这一声还真是起效,顿时吓得那妇人再不敢吭声,可她身后却钻出来两个五六岁的小孩,抱着妇人哭了起来:“娘,爹爹真的死了吗?真的死了吗?”
那妇人紧紧搂着两个孩子,眼泪是哗哗往下流,孤儿寡母的样子,十分可怜。
许多人都议论了起来,有说此事蹊跷的,但也有说酒楼不是的,反正三教九流的各色之人都有。
小环看那妇人孩子可怜,也是抹着眼泪说:“这位大姐,你家相公在酒楼吃过饭,也是常客,他现在死了我也很难过,这是三百两银票,你和孩子好好过日子吧。”
“三百两……”那妇人抬起头,一巴掌打掉林小环掏出的银票,眼中爆射仇恨的光芒,就像要吃人的恶狼一样:“三千两,三万两也换不回我相公的命。”
“对,三千两,三万两也换不回我大哥的命。”妇人身边走出来一位二十五六的青年人,紧握拳头,愤恨的说着。
此外在他身后还有十几个人,有花白头发的死者叔叔,还有满脸褶皱的死者婶婶,一众人都在那儿怒骂着,从情绪来看不像是装的。
不对呀,徐宝庆不可能搞来一家人对付自己吧,纵使死者情愿,可这一家老少未必都会配合他吧,毕竟这是一条人命。
难道说此人真的是意外中毒?
正在想时,已经有官府中人赶来了,来的是西城府衙门一位巡检使,带着三班衙役还有一位验尸的仵作。
那妇人一见官老爷来了,便是嘶声悲啼,诉说相公生前多好的人,死的是多么可怜。
巡检使显然是认得白玉成,对他淡淡的说:“白统领,命案发生,毕竟与你天上人间有关,在没有调查清楚之前,依照龙朝律法,酒楼查封,相关之人不可进出,直待案子了解,希望你能理解。”
“噢,是吗?”白玉成眼睛微微一闭,表面上没有表情变化,心中却是暗叫不好,这一招真的够狠啊。
蛇打七寸,这是掐住了他的七寸啊,案子一旦进了衙门,什么时候破那还不是由徐宝庆说了算,难道破不了自己的酒楼就一直关门吗?所有人都不进出了吗?
徐宝庆呀徐宝庆你真特码的狠啊,比我还狠啊,既然你这么狠就别怪我也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