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事抬眸,试探着问:“那二老爷和二小姐?”
“按原来说的去做。”云可羡边说边朝着屋子走去。
管事颔首,转身离去。
云清彦和云墨染在同一天下了葬,埋在了云家墓地不远处的一座小山上,相对的两座坟。
东睦国的乡俗,横死之人是不得好死,乃家门不幸,不能埋进祖坟,会坏了祖坟的风水。
蒋氏从早上等到了傍晚,终是未等到云清彦的棺椁,待见到管事时,得到的消息竟是已入土为安。蒋氏险些背过气去,她最爱的儿子和孙女就这么被草草下葬了,连个悼念的人都没有,凄惨惨上路。
那死丫头竟是连最后的情面都不给她,她恨,恨自己当初的手太软,留了这个祸根。恨上苍让她白发人送黑发人,一下子带走了她两个至亲的人。
忙碌了一天,回到碧竹苑时,已是暮色时分。
管事照例等在院门口,向云可羡汇报一天的大事小情。
“老太婆那边不用管她,只要不出格,任她折腾。”云可羡合上账本,接过墨柳递来的茶盏。
管事踌躇着道:“老夫人时常问您这几日在干什么,还让老奴多留意。”
云可羡嗤笑:“看来她是太闲了,还有精力管本小姐的事。”
“自己的儿子和孙女才刚下葬,竟是有闲心管我家小姐的事?老夫人这心还真大。”墨柳撇着小嘴,嘟囔着。
小欢用手肘碰了碰她的腰侧,示意她不要多言。
墨柳吐了吐小舌,朝里屋走去。自己说的是事实,老太太连起身都不能,还想着要害她家小姐?还真是不安分的紧。
“不必理她,做好自己的事。”云可羡呷了一口茶:“蒋家那边送亲的人回来了么?”
“不出意外的话,应是明日便能回来。”管事掐着手指算了下,躬身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