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丞相双拳紧握,闭上眸子不想看她:“若不是你给本相下了那腌臜之药,连那次也不会有。”
云可羡原本清冷的眸光一亮,看不出姚丞相还是个痴情种子,干娘是不是误会他了?
“你,你当真要如此绝情?”二夫人恼羞成怒地逼近了一步,这么多年,他已然将眼前的男子当做自己的丈夫。
一日夫妻百日恩,他对自己就没有一丁点的心动?
但凡他能主动一些,自己也不会用那下作手段,就连那夜,那夜,他竟还叫着楚静贤的名字!
二夫人恨得牙根直痒,那死女人有什么好?整日病恹恹的,要死不死,让人心烦。
“本就无情,何来绝情?”姚丞相霍地睁开双眼,冷冷地看向她。
“哈哈哈,好,好。”二夫人拍手笑道,面上的神色却是比哭还难看,“好你个无情无义的臭男人,既是如此,也别怪我不念旧情。”
云可羡皱眉,不由暗暗戒备。
“站住。”二夫人大喝一声,竟是探手入怀从腰间抽出一柄软剑,抵在姚丞相胸口处。
“你确定要杀他?”云可羡面上不动声色,手心里却满是汗,“杀了他,你的脑袋也保不住了。”
“哈哈哈,就凭你?也能拦得住我血玲珑?”二夫人张狂大笑,残破的红裙猎猎起舞,震得一池春水波澜起伏。
“血玲珑?”云可羡捂住耳朵,压制着胸口的翻涌。
二夫人既是将真实身份脱口而出,便已没什么顾虑:“今日这丞相府一个也别想走。”
五年前,她血玲珑还是那个纵横江湖,人人惧怕的玉面杀手,而今却为了那人,屈身在这冷冷清清的高门大院。
也罢,就借着今日的冲突,杀出一条血路,大不了找个高山崖底,隐姓埋名,重新来过。
“那你也要有这个本事。”一道毫无温度的声音响起。
云可羡望向来人,眼角不由弯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