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站在荣耀之巅,将遭受的那些冷眼逐一奉还,让那些轻慢她的人统统匍匐在脚下!
女子眼中溢出一抹狠辣。
男子笑了笑,他知自己的目的已然达到。
这女人虽蠢,留着却还有些用处。
莲萃宫内,袅袅蕙香在殿内缭绕,秋风掀动纱幔,露出精雕细琢的镶玉牙床,帷幔上悬挂的香囊晃了几晃,散发出幽甜的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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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妃倚坐在鸡翅木圈椅上,用汤匙舀起一勺桂花酥酪。
荣恪公主岳泱泱规规矩矩坐在对首,也拿起汤匙,小口小口品尝着自己面前的酥酪。
“你兄长说的话,可都明白了?”怜妃语声柔美,缓缓道。
“儿臣明白。”
“你若当真明白,这些年就不会让襄愉那丫头抢了风头!”
汤匙在碧瓷盅上“当”的一碰。
岳泱泱的头更低了些。
“眼下襄愉遭遣,正是你表现的好时机,莫要辜负了本宫与你兄长的期待。”怜妃意味深长道。
“是,儿臣明白了。”岳泱泱晃动着瓷匙,眉目轻笼,似有愁绪。
“襄愉那丫头胆大妄为,你想取代她,就拿出这副唯唯诺诺的蠢样子?”怜妃音调霍地拔高,看着岳泱泱低垂的眉眼,腾起了满腹怨怒。
“中秋宴上,若是襄愉,又岂会怕出丑摔跤?真不知道你在怕什么,你哪有半分像本宫的女儿。”怜妃横了她一眼,勺子发出“叮”的一声脆响。
岳泱泱激灵一下。
怜妃看着她只觉得心烦,摆了摆手:“罢了,你下去吧。”
“是。”
出了莲萃宫,岳泱泱看着地上自己的影子,多年来的压抑令她的心几乎麻木。
她实在不明白,为何三妹出了丑,会让父皇与皇后发笑,而自己出了丑,却会遭到母妃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其实她一直都不明白。
自己明明已经很小心翼翼了,为什么,为什么三妹可以那么痛痛快快地活?
襄,高昂之意。
愉,喜也,乐也。
而自己,明明已有了风光的“荣”字,却偏偏要“恪”。
荣恪,荣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