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猛地抬起头,视线定格在窗边一个雕纹古朴的木匣上。
湖畔苇丛间,薄薄的苇叶在朔风中摆动摇曳,发出一片“沙沙”响声,那响声又好似凌厉的霜剑,在微潮的寒气中划破天地之间。
“阁主。”
癸雀笑了一声,神色莫名:“本座回南岳的路上,曾在客栈中听些江湖客聊起星沈阁,有句话甚是有趣。”癸雀长眉一挑,一派凝思状。
“小鬼索命,判官断情。”
“你猜猜说的是谁?”
癸雀眨了眨眼,明明是单纯的疑问句,却无形中有丝危险的气息蔓延。
“属下不知。”
那声音宛若雪中凛冽的寒梅,明明说着低顺的话,却总透着一股孤清之气。
“姜长老公事繁忙,自然无暇理会无名小卒的胡言乱语。”癸雀顿了顿,看着他冷毅的身姿,启口道,“那本座便解释给你听。”
“前一句说的是本座。索命,也并非虚言。”
“那判官,自是执掌刑狱的姜长老了,这句却说得不对。”
“姜长老何其有情之人,抛下公务特意赶来赏心园,为的便是给三公主送上一份生辰礼,那些无知之辈竟编排出什么断情绝爱来,简直是岂有此理。你说是不是啊,姜长老?”
癸雀低低笑了笑,仿佛真的听到了什么有趣之事。
“属下已收三公主为徒,所赠不过是师徒间的情谊。”姜念行目似寒潭,静无波澜。
癸雀挑了挑眉,不置可否:“本座说的也是师徒之情,姜长老以为是什么?”
两人眸光交汇,一阴鸷沉郁,一孤静如月。
岳悠悠怀着满腔的好奇,打开了那个匣子,只见里面是一个略显陈旧的册子,那双莹亮的眸子不由瞪圆,直勾勾地盯着上面的四个字。
碎魂鞭法?!
天呐,这是已失传几十年的碎魂鞭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