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看来,怕是与《向阳而行》里提到的云老也交情匪浅了。
早知这样,之前就应该多打听看看的,如今进退两难,实难收场啊。
“明儿你把张富户绑了,带去下河村交给探花郎发落吧。”楚县令停了一下,话里有话道:“告诉张富户,为了父母妻儿,也要想尽一切办法取得探花郎的谅解。”
中年衙役会意,“属下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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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天马车内。
家年与干爹温情脉脉的互诉衷肠后,细说了自己近段时日的一些经历。
“是民非困于灾,直困于贪吏之苛敛也。”这也是楚天不想入官场的原因之一。
“就怕本资民用反为殃。”家年蹙眉叹息。
明明是朝廷给受灾百姓的赈济银粮,被官家贪墨后,便成了官家私有,其他人想要从中抠出一点,都极有可能招致杀身之祸。
“楚县令为官多年,定是懂得权衡利弊的,现我兄长贵为大理寺少卿,京城子弟见我都得给三分薄面,更何况他一个七品芝麻官,怕是现下他正如同热锅上的蚂蚁呢……”
“干爹,谢谢您!”
谢谢您日夜兼程过来为我扫除障碍,谢谢您对我的爱护与庇护,谢谢您让我在陌生的河间县有亲人相伴,有家的温暖。
“你不止是你爹的儿子,也是你干爹我的儿子。”
家年重重“嗯”一声,露出了见到楚天后的第一个无阴霾的笑。
“我这次来,一是怕你在这受欺负,专程过来给你撑腰的;二是你的学业还需我这种德才兼备的探花郎加以教导……在来这的路上,我已经为你详细安排好了每日功课时间,从明日开始,你就严格遵循这上面的安排吧。”说着,楚天拿起书桌上厚厚的一沓纸递给家年。
家年双手接过,认真翻阅一遍,哑然道:“可我还未去县衙报备,年后再回怕是赶不上。”
“已经着人给你报备好了,你只需提前半月回到城北县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