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气氛有些诡异,肖青山挠挠头 耳尖有些红,不好意思地说:“这是犬子练的字,之前我在书院不常回来,很怕错过他的成长,故而每次休假回来,都会挑张他近期写得最好的一张收起来。”
古人常讲抱孙不抱子,父子之间都会有些距离,像肖青山这么直接地表达对儿子的关注和拳拳父爱的是很少的。
谢博裕看着大字,眼里有一丝动容,他掩饰地很好,抬头的瞬间所有情绪都收了回去,抬起手摸摸胡子大笑着说:
“没想到,青山竟是个慈父,如今乡试已经考完,你可以多陪陪孩子们了。 嗯?这会是不是要开席了?” 说完,转身出了书房,直奔堂屋而去。
其他人赶紧跟着谢博裕离开,杨勇回头看一眼谢瑾,眼神里充满疑惑,但不敢多做停留更不敢问什么,小跑两步跟上去了。
谢瑾此刻僵直地站在桌前,其他人或许没看到,但是谢瑾看到了,恩师谢博裕刚才转身的瞬间瞥了他一眼,眼神里似有警告。
谢瑾内心惶恐:“完了,完了,老师发现了。不对,这里什么都没发现,我什么都没干!”
谢瑾闭上眼睛,一个深呼吸之后,整个人都放松下来,微笑着伸出手,抚平了纸张上被他抓出的褶皱。
抬腿走出了书房。看到书房门口蹲着一个小女孩在摆弄几个小沙包玩,小小的一团子大概只有3-4岁的样子,想来应该是肖青山的女儿了。
望着谢瑾走远的背影,小女孩停下了玩沙包的手,陷入了沉思。
刚刚她看到,一共有两个人和谢瑾有眼神交会,一个是父亲的老师谢博裕,一个就是父亲的室友杨勇。
所以,坏人是有合伙人的,就是不知道是一个还是两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