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从现在开始整个渠县的领导班子除了黄县丞还有部分工作外,其他人都开始了每日喝茶摸鱼的状态。
明佳到的时候,谢博渊正在自己和自己下棋。明佳走过去直接坐到棋盘对面,手指执起一枚棋子,“我来师父下一盘棋。”
谢博渊见是明佳过来,笑着点点头,示意该明佳落子了。“你今日怎么有空来寻我?”
明佳一边观察着棋局,一边看似无心地回答着师父的问题,“昨天,我在主院陪娘亲做针线,无意间聊到了逃难的事,又想起沈七叔从京城一路过来的经历…… ”
这时,明佳刚好落下一子,所说的话也就停下了。明佳抬头笑着看向师父,“师父,该您了!”
谢博渊收起探究的目光,手里执着棋子,却看向明佳道:“沈七到的第二日,我便写信回京了。其实沈七在路上就传信回京城了。”
谢博渊观察着明佳的表情,毕竟相处三年了,谢博渊已经很熟悉小姑娘的小表情了。
谢博渊见明佳的眼神向下,紧抿着嘴角眉头还有些挑动,这是不信或者说不满意的意思?
谢博渊继续说道:“其实朝廷往西北各州都派发了救济粮,可难民都害怕战乱提前离开了。现在只能依靠沿途的各州救济。”
没想到明佳嫌弃的小表情更加明显了。指望朝廷派救济粮,这些人估计都活不到救济粮到,就都饿死了。
明佳在这点上还是更相信百姓的判断,对于朝廷情况,明佳更多地是不信任的。
谢博渊直接把棋子放回了棋盒里,棋也不下了,他必须把这件事和明佳聊清楚。谢博渊对明峻和明佳的未来都很看好,他不希望明佳对朝廷有不好的看法。
“川州算是受灾较为严重的州了,依靠夏日最后的几场小雨,百姓也收了一些粮食。我亲自去田间地头做的记录,大概是往年的五成产量。”
谢博渊说完看向明佳,如果明佳不认可这个数据,他可以直接带着明佳去调数据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