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奕,我真不想说你了,你若是还在意她就勇敢一点,冲到她的面前告诉她你喜欢她,你想要和她在一起。你这想见她,在她的面前又要表现得自己并不是特意去见她。你累不累啊?”
“我今日见着江瑟了。”
裴奕答非所问。
沈岐川忽然沉默了下来,默默地听着他说。
“只要有江瑟出现,陈年就完全站到江瑟那边,她甚至不问缘由。我和陈年的事情,江瑟总是搅和我们,她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也许是对他有意见吧?沈岐川心想。她肯定应该是知道自己曾尾随过她。
他还记得那位拦住他去路的男人警告他,江瑟是冯暨白的人,那也是他第一次知道江瑟原来是有男友的。
冯暨白此人,他并不知晓,还是江瑟被网暴时才知道这个男人的身份。
沈岐川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按照他以往的想法,江瑟应该是继续读书深造,而不是这么快的成家。
他心里有一股陌生的情绪不知道是遗憾还是感叹世事无常。
他听着裴奕的倾诉,话里话外潜藏着他对江瑟的嫉妒。他嫉妒江瑟可以得到陈年所有的偏爱,哪怕是她的原则,底线,也可以为了江瑟做出退让。
“有些时候,我真想……将她狠狠的箍在自己的身边,生米煮成熟饭,她再想离开就彻底离开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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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强扭的瓜不甜。”沈岐川提醒他,话落,又补充了一句,“现在是法治社会。”
裴奕冷嗤一声,“你信吗?”
沈岐川以沉默回应他。
他不信,不然哪里还会有那么多的怨魂被权势挡住了真相,无法窥见光明。
“你现在想动陈年,你得想想江瑟,她身后的男人可不简单。”
裴奕冷冷瞥了他一眼。
他是有过这个心思,但并不是能表示他会这样做。
他深知,强求只会适得其反。强扭的不甜,老祖宗这句话不会欺骗人。
禁锢她,强求她,限制她的自由,都是对他感情的侮辱。
他不想因一己之私,去害了她的人生。
裴奕也更明白,他与陈年之间,没有以后。
先来后到真的这么重要吗?因为她最先认识初云,所以她的心给了他。因为江瑟陪着她一起长大,她的偏爱和原则,又给了江瑟。
那他呢?
只是她人生中的过客吗?
裴奕忽然不甘心,心中满是挣扎,想放手偏偏又舍不得,放不下却又得不到。
沈岐川安静的陪着他,不知过了多久,他侧首去看裴奕,见他闭着目,眉头紧锁,看来还是没有得到答案。
视线不经意间的扫过去,他看到一抹袅袅婷婷的身影。那道倩影越来越清晰,沈岐川无意识的抚摸着方向盘,看着那道身影走到一辆黑车的面前。
车上下来的那人,正是曾经警告他的人。
渐渐地,耳边凉风拂过,那道身影消失在眼底。
旁边是裴奕充满着遗憾的叹息。
“我放过她,也放过自己。”
是的,放过她也放过自己。
江瑟心里总是惶惶的,她有些期待,有些担忧。
推迟了几天,她让丁管家帮自己买了一样东西。
拿到手时,丁管家一脸不可思议又带着喜意的看着她。
直到看到两条杠时,悬着的心终于死了。江瑟坐在卫生间的地板上,她闭了闭目,心道:你来得真是时候。
他们之间薄弱的信任危机正需要一个契机打破,而它是最好的。
难怪她最近总是感觉到疲惫,原来是它来了。
江瑟将验孕棒丢进垃圾桶中,转身走下楼去。
丁管家看着她走下楼来,急忙迎了上去,“江小姐,怎么样了。”
她尽量的克制着表情,但脸上的期待是怎么也掩饰不了。丁管家心里又急又期待又心慌,她期待江小姐生下冯家的长孙,又担心万一是场空欢喜,给江小姐无形中带去了压力。
江瑟轻轻地笑了一下,她的手抚上平坦的小腹,丁管家见此控制不住脸上的欣喜。
这一刻,江瑟才彻底明白,往日里丁管家对她的关心都是基于冯暨白的基础上。她得提醒自己可不能因为丁管家的好而忽略了她是冯暨白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