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晏黯然神伤地说道:“沈从文不仅是微臣的挚友,更是情同手足的兄弟。他此次犯错,实乃臣未能尽到规劝之责。我与他交情深厚,如果由我来主审此案,难免会有人将我们联系在一起。
陛下安排此事,本是想替臣洗清嫌疑,但臣却不能只顾自身安危而舍弃友人。既然我与他关系密切,实在不适宜承担此重任。恳请陛下另选他人负责审理沈从文一案。”
说完这些话,李子晏低下头去,眼神中流露出坚定和决绝。他深知这样做可能会引起皇帝的不满甚至责罚,但他也明白,在友情与正义之间,他必须做出正确的选择。
萧玄景皱起眉头,语气带着一丝责备地道:“你竟然宁愿舍弃这官位,也不愿意去审理沈从文一案,他不过只是你的一个朋友而已,难道前途对你来说还比不上一个朋友重要吗?”
李子晏挺直身子,一脸坚定地回答道:“陛下,前途固然重要,但微臣自幼便明白一个道理——立人先立本。只有坚守住人的本心,才能够真正成为一个人,进而施展才华、开创宏伟事业。”
萧玄景冷哼一声,说道:“李子晏啊李子晏,像你这般感情用事,最终只会害了你自己!”
“陛下,微臣并不认同您的说法。”李子晏跪地叩首,言辞恳切地继续说道,“微臣觉得,这并非单纯的感情用事,而是关于如何做人的一门功课。”
萧玄景看着李子晏,眼中闪过一抹复杂之色,然后缓缓开口道:“既然如此,朕打算换人来审理此案,到时候若真将他处死,你可会后悔莫及?”
“陛下,请恕微臣直言。”李子晏抬起头,目光坦然地直视着萧玄景,“越王之事尚存诸多疑点,虽然从文确实有嫌疑,但目前并无确凿的证据可以定其罪。”
萧玄景点点头,表示认可李子晏所言,接着又抛出一个尖锐的问题:“那你就不怕朕因私情偏袒,为了救自己的亲生儿子而处死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