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频频看向苍溟的举动被旁边的容隐看得一清二楚。
容隐握着酒杯的手紧了紧,神色虽然没有变化,周身的气息却冷了几分。
伺候在旁边的侍童发现国师大人生气了,愈发小心谨慎了。
宴会结束后,慕晚烟谁都没有搭理,心事重重地回了寝殿。
而回到驿站的苍国老皇帝则是迫不及待地找了几个女子风流起来。
只是,往常都会厮混许久的他,今日却格外的暴躁,他看着那些容貌也算不俗的女子,明明火烧下腹,却只觉得胸中憋闷,一双浑浊的双眼更是猩 红得可怕。
“眼睛没有她好看、头发也没有她的乌黑顺滑……”
“肌肤也不够细腻白皙,声音也没她好听,废物!都是一群废物!一群庸脂俗粉!”
“来人,去把苍溟给吾叫过来!”
苍溟到的时候,重重叠叠的红色纱幔后跪了一片衣不 蔽 体小声啜泣的女子,上首,是他那个所谓的父皇。
对方光着上身,不再强壮的身体有些佝偻,又皱又丑陋的皮肤垂坠着,和房间里缭绕着的浓郁腻人的熏香一样,令人作呕。
“吾听说你今日与那慕国女帝甚为亲密?”
“回父皇,儿臣不过是出于礼节同对方说了两句话罢了。”
闻言,老皇帝冷笑了声,“呵,苍溟,你当吾不知道你也看上了那慕国女帝吗?!”
“吾告诉你!只要有吾在一天!吾都是苍国的君王,你没资格抢吾看上的东西!”
“那慕国女帝生得倾国倾城,若是能得春宵一夜,便是割让城池,要了性命吾也愿意,苍溟,你是父皇的好皇儿,父皇一直都很信任你的,这件事,就交给你去办了,如何?”
苍溟低垂的长睫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他恭敬叩首,“是,儿臣遵旨。”
离开房间的时候,苍溟眼里杀意尽显。
他从怀中拿出那块沾染了少女口脂和体香的手帕注视了许久,染血般的薄唇微微勾起,邪气俊美的脸上尽是薄凉和无情。
“呵!能得她一回,你便是死都愿意吗?”
“好啊,那你就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