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隐不过轻飘飘的一句话就能让陛下不见自己。
可见,陛下嘴里对自己的喜欢,也许真的只是说着玩儿玩儿罢了……
“逆子!”
身后传来的浑厚男音打断了晏长霄的思绪,他回头,看到了自己的父亲。
“你这个逆子!是谁给你的胆子让你敢和国师大人动手的?!”
晏忠明厉声训斥着自家不听话的儿子,他相貌周正威严,双目炯烁,下巴蓄着胡须,身为武将,虽已人到中年,却丝毫不见衰颓之态。
压着自家儿子向国师容隐赔了个礼后,晏忠明黑着脸地将晏长霄带到了自己的营帐中。
“逆子!你给我跪下!”
“为父不过是几日没有看着你,你现在便成了这副混账模样!”
“容隐乃是两朝国师,你为了慕晚烟那个昏庸无能的女子,竟与他动手,你可知这样是与容家人为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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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到这里,晏忠明压低了声音,神色复杂道:“说句难听的,就算是龙椅上的人换了,容家人还是国师,这是变不了的……”
闻言,一直沉默垂着头的晏长霄缓缓抬起了头。
他虽是跪着的,脊背却如积雪青松般挺直,摇曳的灯影落在他冷俊的侧脸上,有种凛冽又不真实的美。
而他那双寒潭般幽暗的眸子里满是坚定,“龙椅上的人,不会换。”
晏长霄的声音并不大,可他这话却蓦地让晏忠明心中一惊。
“长霄,你可知你在说什么?”
这种相当于效忠慕晚烟的话,他们在朝堂上时也不是没有说过。
朝堂上,人人口中喊着万岁。
可下了朝,谁又不期盼着她慕晚烟死呢?
“父亲,孩儿很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晏长霄直视着自己的父亲,眼里尽是平静。
若是以前的慕晚烟,他定会觉得对方死不足惜,龙椅上的人换了也就换了。
可现在的慕晚烟,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