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裳对李世欢动过心，她从来也没有回避过。

“对于李世欢，我确实有遗憾，但对于你，神使，我很庆幸。”

李世欢低头笑了笑。

“柳云裳，你可知道，是陈国皇室先对不起我的。”

柳云裳看着他冷冷说：“可陈国百姓没有对不起你。你引进大烟，让陈国百姓民不聊生。又挑唆周边国家，发动对陈国的战争，让百姓陷入战火。至今，黑城等三城还在倭国人手里。那里的百姓到底过着什么样的生活，你不知道吗？”

李世欢冷冷的笑着，给自己斟满酒，也给柳云裳斟上。

“是，这些都是我做的，我要的就是陈国亡，你要杀了我吗？”

柳云裳一口饮下酒。

“我此刻杀不了你，我也不想在今夜杀你，但你的命，我们终究会来取。”

李世欢又给她斟满酒。

笑着说：“很好，我等着那天。说了好久，我都忘记说，祝你们百年好合。”

李世欢举起酒杯，示意柳云裳。

两人一同饮下杯中酒。

李世欢从怀里取出一个锦盒。

“这是送你的新婚礼物。原本是给你的聘礼，既然你嫁给别人，那这个就算做我给你的嫁妆，可好。”

柳云裳并不想接过这个锦盒。

李世欢就这样一直举着锦盒，他神色从容。

倒是柳云裳有些不忍心。

终究还是将东西收下。

“多谢。”

李世欢放下手，在这个瞬间，他多想带着她一起离开。

可自己哪里有未来呢，连自己的未来都没有，又如何给她未来。

李世欢起身，双手撑在桌上，俯下身子，在柳云裳耳边说：“祝你幸福，再见。”

柳云裳下意识的想动手，但李世欢在她动手前，飞身离开。

仿佛他从未来过。

柳云裳紧紧的抓着手中的锦盒。

终究没有打开，而是放在一旁。

李世欢离开城主府，走在北平的街上，看着街上人们洋溢着的笑脸，心中有些难过。

世人都开心，可唯独自己得不到幸福。

既然如此，就一同毁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