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环顾了一圈,视线落在一张绘着竹林的屏风后。
只因那摆了一张极不搭调的黄花梨矮榻,上面还被人精心铺了一层松软的鹅绒垫子。
李·脑补帝·景霂眉峰不露痕迹的挑了挑。
……很难不多想。
但作为一个善解人意的殿下,就勉强当作是顾君温书太过刻苦,需要歇在书房,“特意”留的如此富有“情趣”的床吧。
李景霂嘴角噙着几分笑意,神情微妙的坐下。
顾凉给她倒了杯花茶,直接问道,“殿下,可是春意浓出了什么岔子?”
李景霂点了点头,笑道,“不愧是顾君,我这次来,的确是因为春意浓。”
顾凉眸色微暗。
春意浓按原计划,会在今夜举行初赛,截至目前,基本所有的门票都已经发放出去了,目标客户基本都收到消息了,各地州参选的花魁们也都准备妥当了。
这种时候出纰漏……
李景霂接着说道。
“不知是哪个青楼送来的傻男,昨夜趁乱跑了出去,把今日要用的选票都用水淹了。
那男的也是个蠢笨的,一顿瞎跑不认路,最后也不知是累了还是如何,又逃回了原先的房间,一直念叨着春风不渡的东家黑心,抓他这种良家子到烟花柳巷……”
那傻男吵了大半宿,哭着闹着非要见春风不渡的东家,真是让她如今想起来都觉得头痛的程度。
李景霂紧忙喝了一口花茶,继续道,“我去问了,那傻男抵死不说他是谁的人,只说是被我的人抓来的,还想让我把来参赛的花魁全给放走。”
服了。
她这么个有良心的好东家,竟被人指控是二道人贩子。
顾凉皱了皱眉,说道,“这……倒也不是什么难事。”
“他既说是良家子,又是被人抓来的,验明文籍便是,若能拿得出,便当良家子送走,若是拿不出,那便是黑户,自有京畿卫来查是谁抓的他。”
李景霂压着眉心,缓缓点头,“那傻男处理起来也简单,主要是今晚的选票。
先前七录书斋从江陵送来时也没备多一份,全被那傻男给淹了,没有特制的防伪标印,也怕有人弄虚作假,顾君……你可还有旁的方法?”
顾凉蹙了蹙眉。
那选票的形式也是她先前提议的,怕有人刷票搅事,所以搞了点比较复杂的防伪标识,还特意把厂子选在江陵。
如今被弄坏了又来不及送新的票,看来只能想办法换形式了。
“殿下,学生记得,仙客来最近研制出了一种新布料,叫做流光纱,夜间光线照耀下,纱料上会闪烁着潋滟的微光,也可做防伪用。
既是初赛,那便让观众与参赛者稍微近距离些的互动也未尝不可,隔着一层纱幔,观众可以将流光纱系在心仪的花魁手上。”
这是她穿过来前,公司联谊上用过的破冰手段。
虽然不懂是哪个实习生出的主意,但小年轻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