况且,品茗阁一事尚未完全明晰,如今仅是二皇女一人猜测,仍需谨慎调查。

老臣,代慕容一族,恳请陛下网开一面。”

敢在女皇盛怒之际,站出来对着干的,恐怕也只有慕容信了。

连慕容一族的声誉都搬了出来,这是准备强硬的保下李之仪的争储资格。

李元贞负手而立,冷眼瞧着她。

“阁老,二皇女调查此案,乃孤授意,她所言皆有出处,又岂是无端揣测,大是大非面前,您仍要一意孤行吗?”

慕容信咳嗽一声,缓缓说道,“陛下,老臣……愿以性命作保。”

“臣等,也愿为大殿下作保!”

慕容党跟着哗啦啦跪了一地,草草看去,约莫有一二十人之众,将近占了这朝堂的三分之一。

“好、好、好得很。”

李元贞颇有几分咬牙切齿道,“大理寺卿何在?”

“臣在。”

“大皇女贪墨一案,今日起,移交大理寺纠察,还望大理寺卿审慎办案,务必还她一个清白,以保慕容阁老多年清誉。”

李之仪看着母皇那厌弃的一眼,脸色发白。

大理寺卿战战兢兢的领旨。

李景霂余光将出声维护李之仪的官员看进眼底,无声的敛下眼眸。

“儿臣还想请陛下看一样东西。”

李元贞道,“何物?”

李景霂看向殿外,十几个黑甲卫鱼贯而入,肩上都扛着几个湿漉漉的箱子。

这群煞气浓重的黑甲卫一出现在殿内,就连空气都变得凝固了。

她们目不斜视,步伐整齐,把箱子堆在御前,便低调的退到一边。

正巧挡住那群跪在地上为李之仪求情的官员。

那些官员被黑甲卫挡得严严实实,又瘆于她们的威慑,一声也不敢吭。

跪得久了,忍不住挪了下腿,见慕容信未起,她们也不敢动。

又怕陛下瞧不见,忘了她们还跪着。

真是起来也不是,不起也不是。

李元贞皱眉,“二皇女,这些是?”

“回陛下,这是儿臣在京都之内缴收的赤铁矿,足有四十箱整,并且,还有件意外之喜。”

李元贞眼前一亮。

她没想到,这老二还挺能干,居然真的能找出这些被藏起来的赤铁矿。

“说。”

“儿臣查这些矿去处时,还发现了弑绝之主的踪迹,此一次,或可直捣对方老巢。”

李元贞神色复杂,“在何处?”

李景霂目光沉沉。

“白云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