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重新对上徐玉华执着热烈的眼神,微微蹙了蹙眉心,转瞬舒展开来,“你不用对我解释!名义上,你是我的大嫂,但我大哥裴清河已经过世近二十年,你再嫁也好,养戏子也好,都与我裴家无关。”
在场的几个人听到这个消息,顿时大吃一惊,没想到他们一直认定的夫妻猛然变叔嫂。
徐玉华更是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退后几步,“以前你从不会否认的,难怪君卓说你变了……”
又看向金灿月,“这是准备给谁清平障碍?”
意有所指。
裴宁川拉着金灿月离去,淡淡地说道:“这是我的私事,与徐夫人没有关系。”
这次,徐玉华没有阻拦裴宁川离去,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没想到她折腾了二十年,却是给他人做嫁衣。
江莲心看了看远去的女儿,又看了看发呆的徐玉华,她咬了咬唇,追着金灿月离去的方向而去。
却迟了一步,她没有追上金灿月的马车。
只得闷闷不乐地回府。
金灿月跟着裴宁川回到马车上,车轱辘滚了好一会儿,车厢里还是静悄悄的。
“你怎么了?不高兴?”金灿月主动挑起话题,捏了捏裴宁川严肃的脸颊,玩笑道:“你不会还在为徐玉华的事情生气吧?生气她明明喜欢你,却背着你养面首?”
裴宁川愣怔片刻,反应过来轻点金灿月的眉心,没好气地说道:“你这丫头,乱说什么?我又没有偏执的占有欲,她养面首,生气的人也是她的丈夫。”
又道:“虽然我不喜欢徐玉华,但是也不会强求她为兄长守节。”
金灿月点了点头。
虽然她不喜欢徐玉华,但是也不希望用贞节牌坊打击她。
裴宁川不知道想到什么,见金灿月顺从地点头,眼神深邃,神色莫名变化,“刚刚在双喜楼门前,你对董文白的背影说了一句‘可惜’,你在可惜什么?”
“可惜襄王有意,神女无情啊!”金灿月顺嘴回道。
她没发现裴宁川的异色,滔滔不绝地夸道:“董老板不愧是唱戏的,身段修长,眉眼俊俏,举手投足都是一段风情。说话也好听,脾气也好,这要是我没遇见你,我也要……”
裴宁川不想继续听下去,面无表情地问道:“你也要去做什么?捧他的场?”
语气不同寻常,有股寒意扑面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