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瑶语气冰冷至极,甚至都没抬眼看向江自泰。
江自泰步步紧逼,完全不给江瑶思考的机会。他的声音越来越大,语气也越来越严厉,仿佛已经掌握了胜券,等待着江瑶的回答。
江瑶沉默了片刻,她知道自己现在处于劣势,但她并没有放弃,而是决定以退为进。
“不防送给你一句话,骄兵必败,这世界比你想象中的变化还要大。”
“确实,欲望会让人膨胀,你的嘴角无非就是想要家主之位,呵呵,真是令人感到可怜,就算你得到了这个虚名,秦,刘两家难道会让你一家独大,总归是泡影一般。”
江瑶神情自若,对比江自泰的面目狰狞,形成一种天然的反差。
“激将法对你没用了!江瑶,你果真是厉害啊!”
江自泰不怒反笑,虽然内心极其不情愿承认他过多的贪念,旨在一瞬间,他已经觉得眼前的江瑶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范围。
“这一定有问题!”江自泰心中暗自嘀咕,眉宇间拧成一团难以解开的疙瘩。他原以为,凭借着当下这股如日中天的势头,自己定能如秋风扫落叶般,将江瑶那点儿微薄的底气一扫而空,让她那脆弱的抵抗瞬间土崩瓦解,化为乌有。
世事无常,现实却以一种近乎戏谑的方式,给了他一记响亮的耳光——他失算了,而且失得如此彻底,如此猝不及防。
这份突如其来的挫败感,如同冬日里刺骨的寒风,穿透了他精心编织的自信外衣,直抵心扉。
望着车窗外那漫天飞舞的雪花,每一片都似乎在嘲笑他的轻敌与狂妄,他感到一股难以名状的懊恼在心底悄然蔓延,如同野火燎原,无法遏制。
“糊涂啊,自泰!”一旁的江渊杰,声音中带着几分恨铁不成钢的无奈,打破了车厢内的沉寂,“你何时变得如此沉不住气?江瑶,她虽为一介女流,但岂能小觑?
你的轻率之举,非但未能如愿以偿,反而可能让家族内部的裂痕更深,让那些虎视眈眈的旁支有了可乘之机,甚至,会让我们江家一统华夏的宏伟蓝图,增添更多不可预知的变数。”
言罢,江渊杰的面容仿佛被岁月的刻刀无情雕琢,瞬间苍老了许多。他的眼神里,既有对江自泰失策的痛心,也有对未来局势莫测的深深忧虑。
在这一刻,车内的气氛凝重得几乎令人窒息,只留下窗外风雪交加的声响,似乎在诉说着这场权力斗争中的无常与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