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房内,
沈知州将案子的情况同沈贵妃细说一遍。
越讲越愤怒,说完后咬牙切齿地质问:“你怎么能干这种事。”
沈贵妃知道自己做得不对,可秀眉一拧,一双美目透着几分委屈,忍不住狡辩:“这种天灾得多少年一遇,有没有安渠都防不住啊。”
“这是重点吗?你有理你去皇上面前说。”
沈知州恨不得将桌子拍裂。这一家子做事一个比一个气人。
整个案子里,皇帝最在意的就是灾民。
至于冯牧之和柳寻芳的私人恩怨,在皇帝眼里谁对谁错根本不重要。
皇帝若是得知安渠的事,定然会大发雷霆。
沈贵妃拨了拨头上的金钗,等沈知州缓过这口气,再继续不紧不慢地冷声说理:
“这事自然不能让皇上知道。所以最好等冯牧之死后,咱们用点手段,将所有证据毁尸灭迹。管他温氏柳氏,一不做二不休,全部灭口。”
沈知州只觉得她是想把坑越挖越深,袖子一甩,斩钉截铁:
“行了,柳氏的案子就此打住吧。他们孤儿寡母只求一条活路而已。你这么闹说不定让事态更严重。我会将温氏母子送出京城。”
“我这么做是为了稳妥。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阿璟和沈家。”沈贵妃不服。
“你这么做会害了沈家。”沈知州也不服。
两人四目相瞪片刻后,沈贵妃有点来气。
柳眉一横,眸光锐利:“大哥,你做事总是这般瞻前顾后,妇人之仁。”
沈知州也怒了,剑眉一挑:你继续说。
沈贵妃一拍桌子,细数往事:“我知道你不爱提这事,可我不得不说。当年朝中提出废后的时候,你若联合乔家等势力全力助我,
我现在就该是皇后,阿璟才是太子。我们根本用不着像现在这般被动。而你当时满脑子只有一个夏千雪。”
当年朝中提出以无子为由废掉穆皇后,但最终没有成功。
当时恰巧谢怀琛的母妃郦妃病故,谢怀琛被过继给穆皇后,封为太子。
此后废后之事再未提及。宫中也不许提起郦妃,尤其不准在太子面前。
说到夏千雪,沈知州怒从中来:“你把这事想得太简单了。你以为为何皇后无子,为何你是贵妃,为何当年郦妃的儿子是当今太子……”
沈贵妃气急打断:“我知道圣心难测。可当年你若肯全力助我,未尝不会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