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白沐臣分明很可爱啊。

平日里笑起来唇角便荡漾起两个梨涡,那褐色的眼眸更是恍如弯月。

哪里看得见半点疏离?

见枫妄卿很认真的在思考着这个问题,祁舒阳干笑一声,干脆直接将手中的棋子又丢入棋碗,“君后待您与待他人自是不一样。”

“后宫正如同第二个朝堂,龙潭虎穴间任人欺压之人怎能稳居君后之位?”

祁舒阳眼底闪过了一抹落寞,他很不是滋味的抿了抿唇,眼中那抹情绪又被茫然替代,“舒鹤从小身体便不好,刚进宫时并不受宠,微臣时常担忧他是否会在宫中落下病根。家父至始至终只娶了家母一人,祁府至今没有小妾或外室,微臣也在担忧他因不会争宠而终日踏不出那一个小院。”

他忽然就站起了身,一双漆黑的眼眸很是固执的盯着枫妄卿的面颊,“如今陛下身侧如今有了第二个祁舒鹤相伴,可曾还会想念起已逝的祁贵君?”

枫妄卿倒是有些意外,她放下了搭在右脚上的左脚,随即直直的站起了身。

她知道祁氏两兄弟情谊深厚,祁贵君病逝后祁舒阳心中肯定不是滋味。

但她总不能和他说,你弟弟在入宫时便因身弱而死在了马车内,如今的祁皇贵君与已逝的祁贵君是同一人吧?

有时并非诚恳之言才能打动人。

于是枫妄卿开始胡编乱造。

“是啊,朕总是会想起舒鹤还在人世时陪在朕身侧的模样,可朕身为一国之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