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妄卿想要抬手摸他的脑袋,奈何手腕被他紧紧按在榻上,她无奈的抿了抿唇,只能轻声安抚道:“对,朕会一直是你的家人。”

欧阳文桦默了半晌,继续吻着她白皙的脖颈。枫妄卿只感觉脖颈处传来一阵湿热的触感,散乱的衣襟也好像被打湿。

他一边动情一边偷偷流泪的模样令人心疼不已,枫妄卿眼底情绪复杂,却不知该如何继续开口安慰了。

欧阳文桦的吻落在了她的锁骨处,他极其小声的吸了吸鼻子,炙热的吻突然就变得小心翼翼起来。

他微微仰头凑到了她的耳畔,一滴滚烫的泪水砸入了她脸侧的枕头中。

枫妄卿眉头轻蹙,有些担忧的抬眼望向他。

“陛下...”

欧阳文桦哑着声音,眼底满是依赖,“从今往后...微臣只有你了。”

枫妄卿默了默,偏头吻住了他的薄唇。

此时言语轻如鸿毛,她只能用行动安抚着他的情绪。

床帘微微颤动,垂落的红纱上绑着的流苏碰撞发出极有规律的轻响,清脆的响声与温热的吐息交杂到深夜。

约莫两个时辰后,枫妄卿从欧阳文桦的怀中坐起了身。看着身侧熟睡的男人,她的目光轻轻描绘着他精致的五官,看着他眼角若隐若现的泪光,她抬手轻轻擦去了那半点湿意。

枫妄卿穿好了衣裳便走出了景仁宫,一片月色下,等候在殿口的景逸身形如树,在瞧见她的身影后默默上去为她披上了外袍。

她抬手轻抚去了袖口的褶皱,目光淡漠。

“备辇,去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