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真是太可惜了,真是可惜了。”孟西也跟着笑道,心里却在想:八杆瘦肉老子都看过,还在乎尝一尝什么神仙玉女的滋味吗?
古恒跟在他们后面一言不发,眼前又浮现海秋荻那痛苦、绝望、怨恨的目光,那目光竟比冰雪剑还要犀利,刺入他灵魂的最深处……
古恒和孟西跟随哈勒来到玉女冰心道会客大厅,只见几百个辟天教徒或蹲或坐或站,聚成几十个圈子,有大口喝酒大声猜拳的,有凝神投骰放手一博的,有嘻哈玩闹挑衅比斗的,简直快把整个会客大厅翻个底朝天。
古恒轻叹了一声,没想到这曾经清虚静笃、整洁简朴的修真之所,一夜之间竟成了满目狼籍、乌烟瘴气的玩乐之处,对哈勒说要上茅房,出去好一阵子才重新回到会客大厅。
这时从嘈杂的大厅角落传来一曲幽怨的二胡声和几个清脆响亮的快板声,古恒问了旁人才知道,原来辟天教的中空门还请了专业的“乐队”上华山来为辟天教的大获全胜的助兴,不过这乐队前来“庆贺”所唱的曲子听起来却有股说不出的辛酸和愤懑。
古恒听到后好奇心大起,循声再靠近一些,发现这个“乐队”的主要成员看起来的确有点特别。
乐队的“主唱”是一个十五、六岁长相清秀的小姑娘,头发凌乱,衣衫不整,身上还留有刚刚跟别人纠缠扯斗过的痕迹;乐队的“伴奏”是个老头,双肩佝偻年老力衰,但敲起快板来使的那股劲,像是敲在周围辟天教徒的身上,估计辟天教徒把他们“请”上华山来,用的工具应该不是轿子而是大刀或者木棒。
只听那个小姑娘唱道:
“近来愁似天来大,
谁解相怜?
谁解相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