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灵强撑着站起身来，重伤的她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直接挡在了颜正麟的面前，硬生生的扛下了温辞的一击。

“噗——”

月灵直接被打飞了出去，摔倒在地，只是她的眼眸平静如湖水，并没有丝毫的抱怨，有的只是对于命运的妥协。

“主人，月灵尽力了......”

只是，月灵话语里的悲哀和无奈，任谁都能听得出来，话音落下，月灵依旧挡在颜正麟的身前。

身为灵兽，而且还是契约灵兽，哪怕在生命的最后一刻，也要保护主人的生命安全。

“温辞，我说过了，你要杀我主人，先杀了我，”月灵苦笑道。

温辞停下了手里的动作，看着脸色苍白还要挡在颜正麟面前的月灵，轻叹道：“你这又是何苦？”

月灵只是摇了摇头：“你又岂会懂被契约之力束缚的痛苦？”

“我当然知道，”温辞却开口说道，“我们这样的契约灵兽，向来只是主人手里一个随时可以被舍弃的工具而已。”

月灵不可置信的抬头，错愕的看着温辞，他刚刚说的是“我们”，难道说，他......

“你......你也......”月灵惊疑不定的开口，浑身不受控制的微微颤抖起来。

“没错，我曾经也与人类签订过契约，所以你的感受我都明白，”温辞不紧不慢的说道，随即目光深远的看着天边，不知想起了什么。

“曾经的我，也必须要在主人危险的关头挡在她的面前，随时都会被主人抛弃，只有利用，并无半点爱护，哪怕是拉磨的驴，都有喂到嘴边的饲料吃......”

温辞的语气十分平淡，仿佛在说着无关痛痒的事情，只是这番话，却瞬间勾起了月灵以往那些不好的回忆，神色也变得更加痛苦。

“不过......”温辞话锋一转，看向城楼的某处，微微一笑，“人类也不全是如此，有人是那个例外，她会和灵兽平等相处，如同朋友那般，不会利用灵兽，更不会践踏灵兽的性命。”

众人顺着温辞的视线看过去，发现正是沐芷曦。

小狐狸浑身毛发立马炸起，“噌”的一下跳到了沐芷曦面前的城墙上，龇牙咧嘴的瞪着温辞。

金钰也往沐芷曦身边靠了两步，满眼戒备。

只是沐芷曦目光平静，似乎是想起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