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孙小茂呆了。
但……如果能修补剧情,这好像也是个不错的主意……
关西琳噗嗤笑出声:“你要是聪明点拒绝我……可能会是我的菜。”
那人拒绝的就很聪明。
她摁灭烟头丢进烟灰缸里,带着头盔与钥匙远去。
“走了,恋综别找我。”
#【李泊言篇】
李泊言从前是个疯子,见谁都能咬上几口,咬的最狠的,就是他亲爹和继母。
在继母还不是继母,当着三上门耀武扬威说自己怀孕的时候,李泊言面不改色地掐住她的脖子。
“你说,我要是让我爸看见你上了我的床,他会觉得你肚子里的种是谁的?
他会怀疑,这到底是他儿子呢还是他孙子?又或者,干脆看成是个野种。”
他让人送了堕胎药过来,冷漠拍打着她的脸:“劝你听话,不然你睁眼在谁床上可不好说。”
那未成形的孩子渐渐变成刺眼的红。
他狠狠扇了她一巴掌,恶心地骂道:“无媒苟合,也就你能不要脸地上门。”
但到底还是棋输一着,继母录了音。
他被亲爹打倒在地,未长成的少年人在成人的武力下吃了一嘴地上的土。
亲妈早就被他送回了外家,没有任何依仗的他一边挨打一边用最脏的话讽刺他生物学上的父亲。
有时候把自己也骂进去了也在所不惜,直到被打得奄奄一息,然后无情地丢弃在院子里自生自灭。
李泊言去验了伤,买通记者说李氏公司总裁带小三上门暴打原配生的亲儿子。
标题取得够狗血,又和豪门有关联。通稿满天飞,股价大跳水。
李泊言就笑着看他亲爹忙得焦头烂额。
“你搞什么!你自己也有公司的股份你忘了?!”
“当然没忘。”
他怎么好意思提起呢?这股份还是他给母亲结婚周年庆的礼物,母亲延续性地又将股份传递到自己手里,但他根本不配母亲的深情。
再次被打李泊言已经习以为常。
李泊言第二天就安排人去堵他上班,什么烂白菜臭鸡蛋都往他身上砸。
父子二人就这样你死我活地斗了很久。
和解?不存在的。
就算把亲爹挂墙上也不足以消除那种恨意。
父母离婚的时候,他同意了,但转头就主动去找了亲爹打架,凭着武器将他爹打折了一条腿,让外面的头条沸沸扬扬。
当然,他自己也不好过,还被他爹命人丢在了学校外人流量高的街上。
灰头土脸,鼻青脸肿,周围人路过身边,而他没有丝毫力气爬起来,苟延残喘般与泥尘为伍,少年人觉得难堪。
习明琴是这时候小心翼翼走过来,皱着眉问道:“同学,需要帮你报警吗?”
“不用。”他觉得这种破家务事还是别说出来让外人为难。
“那我带你去医务室吧。”习明琴接触过许多对孩子不好的父母,再固执的孩子她也愿意花时间去走近。
她的笑里露出的是他没见过的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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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泊言怔神,但还是拒绝了。
只是后来有意无意间很多次去了解过这个女孩。
比他大两岁,年级前三,喜欢文科,羽毛球乒乓球很厉害,有很多朋友,助人为乐想法简单,是个孤儿……
越了解就越上心。
老土的,俗套的,她成了他暗恋的心上人。
他是不喜欢暗恋的,他紧张又急切地想立马走进她的生活里,他知道都有谁谁喜欢她,他怕她被任何人提前约走。
他像阴暗潮湿地下生活的一只可怜虫,渴求她的光全部都落在自己身上。
但脸上的伤口总是没好又加新伤,他不好意思用这种糟糕的样貌去站在她的面前。而十次又有五次,会让她见到自己被从车里丢出来的狼狈场景。
头两次碰到是偶然,但之后她好像记下了这个路口,而这车又总是停一个地方,久而久之,被她见到就成了意料之中的事。
“同学,你真的不需要报警吗?”她强硬地将他带到医务室。
“总是受伤,精神和身体承受的次数也是有限的。”她的安慰总是鸡汤中又坦荡地下点个人特色的毒,“我身上没钱,希望你能自己去医院检查检查,别搞出内脏出血。”
李泊言后来就不想和亲爹打架了,除了双方都鼻青脸肿并没什么意义。
他开始转向他亲爹的收藏室动手,亲爹敢骂他就敢砸,生生让在外叱咤风云的李总闭上了嘴。
李总要娶三,他就威胁他亲爹去结扎,僵持不下,最后是三说自己去结扎。
李泊言讽刺地笑了,他觉得这两个人好脏,虚情假意满脑子利益最后还对这处理满意。
大概有病。
李泊言无所谓地祝他俩锁死在一起。
在恢复脸上的伤后,李泊言难得地打扮了自己,想将暗恋转为明恋。
起码得走进她的生活里。
但是……
他刚好听见了习明琴和纪和颂的交谈。
“要不以后我们俩结婚吧,这样还挺方便。”
“这哪方便?”
“你的性格多省事,不吵架也尊重人,和你相处真的很有老夫老妻生活很久的感觉,而且我们两个兴趣生活习惯差不多,以后一起照顾孩子也不错……”
原来她喜欢这样的性格和相处模式吗?李泊言紧盯着纪和颂。
#【孩子篇】
那个聋哑的小女孩留在了福利院。
纪和颂看到她的名字时,发现并不是惠也不是慧,是晓绘。
纪和颂去给孩子们上课时发现了她在数学与绘画上惊人的天赋。
但哪怕她对知识很渴望,给她上课也是困难重重。
纪和颂为此专门去学了手语,并出钱在她年龄达标后去做听力手术。
“她的听力变得更差了,建议做人工耳蜗植入。”
看着纪和颂忙前忙后的样子,元岁还有些感慨:“我以前还以为你不喜欢孩子。”
测试过纪和颂对未成年这个词有点应激。
纪和颂摇头道:“虽然发生过一些不好的事,但我从来不讨厌孩子,也并不觉得法律该如何。毕竟,我曾经也是受法律保护的孤儿。
我只是讨厌年纪小、未成年变成一种借口。福利院里的每个孩子,都恨不得自己长大。
当然,我也知道那些孩子犯错是因为不正确家庭成长环境和扭曲三观的灌输。
我时而会想,她们好像参天大树下汲取不到阳光的幼芽,没有营养干巴巴的,有的即使长大了,也是个喜阴植物。
又或者长大了,它的根系也永远扎根在大树附近,看起来很健康很漂亮,但实际一提原生家庭这个词,还是绕不开。”
“可能很久很久以后,她们也长成了参天大树,才会发现当初没有阳光是错的,但这个过程,很漫长。”
元岁笑着牵他的手:“纪老师你会是很好的父亲。”
纪和颂又摇头:“当代年轻人不想结婚不想生孩子你知道为什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