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一打开视频,童兴怀看到那些龌龊的画面还以为是诈骗信息,可等他看清楚男主人公的模样时,瞬间就吓出了一身冷汗,拿着手机的右手不由自主地颤抖着,两眼死死盯着屏幕上动作夸张的自己,直到烟头都烧到手指了,这才痛得从位置上跳了起来。
“无耻!无耻!太无耻了!无耻至极!”
童兴怀将手机往桌上一扔,一边猛甩被烫伤的左手,一边龇牙咧嘴地叫骂着,张皇失态的模样一点都不像平时温文儒雅的高官形象。过了好一会儿,他稍微冷静了些,扶着桌子重新坐好,拿起手机再次认真看了一遍刚才的视频之后,强忍着怒意拨通了视频信息下方的电话号码。
“hello,童城主,动作片好看吗?”
“果然还是你。不错嘛,下三滥的损招儿都用上了。”
重新从电话里听到那个令人讨厌的声音,童兴怀恨不得现在就把尤瑜给生撕了。
“嘻嘻,过奖过奖!像我们这种人,无权无势,谁都看不上,万一哪天被人当作用臭了的马桶一脚踢开,恐怕连哭的地方都没有!”尤瑜油腔滑调地说道,“所以啊,提前做一些准备,那都是形格势禁,不得已而为之。还望大人多多海涵啊!”
“臭屁少放!说吧,你想怎样?”童兴怀揪着头发问道。
“哈哈哈,快人快语!我喜欢!”尤瑜得意地笑道,“刚才我想了下,觉得童大人说得还是很有道理的。虽然我尤瑜奉公守法、安分守己,可手下的兄弟参与贩毒,难免会招惹些是是非非,影响不太好。这样,只要童城主能够把昨天发生的缉毒大案给压下去,洗清我的嫌疑,那刚刚发给阁下的视频原件,我一定会完完整整地交给你,不会留下任何尾巴。怎么样,公平吧?”
“不可能!”
童兴怀想都没想,拍着桌子拒绝道:“死了这么多人,惊动了两州执法,没有谁敢拍着胸脯说能把这个事儿给压下去!绝不可能的!哼,姓尤的,你也用不着在那里装好人了。视频你爱给谁给谁,大不了就是个作风不正,我童兴怀还扛得起!”
“哎,怎么会是作风不正呢?”尤瑜见童兴怀不答应,继续煽风点火道,“我看视频里的小姑娘一直都没有醒过,不像是你情我愿啊。童大人,您是懂法律的,如果我把这段视频交给专业人士,会不会给你定个迷奸罪呢?到时候您老人家还扛不扛得起哟?”
“你......你......”
童兴怀被尤瑜说得心慌意乱,脸色通红,汗出如浆,猛搓着老脸说不出话来。
“算啦,我看童城主现在心绪有些不定,还是给你点时间考虑一下吧。不过要尽快,要不然,我手上的视频可是会按前奏、高潮、尾声,分别剪成三段放到网上去供世人好好欣赏哦!哈哈哈哈——”
尤瑜见童兴怀迟迟不吭声,知道后者难以决断,撂下两句威胁的话后,大笑几声挂断了电话。
遭受沉重打击的童兴怀一下子像老了好几岁,他默默放下手机,理了理杂乱的头发,双手哆哆嗦嗦的从烟盒里抽出香烟,却摸摸索索的半天都没能点上,气得他将香烟捏碎,狠狠地锤了两下桌面,随即咬着嘴唇想了好半天,终于拿起手机拨通了王鸿信的电话。
“喂,鸿信,在哪儿呢?”
“童城主好!我现在在渝城参观一个项目,您有什么吩咐?”
“赶紧回来吧,我有事情要你去办。”
......
等司马错陪着黑狼去浴室看完监控回到家,已经是下午四点多了。他拖着疲惫的身体走进家中,看到小小正坐在客厅茶几前,一边吃着西瓜,一边看着电视。
旁边主卧里,吕巧兰正开着直播。狂野劲爆的音乐声与聒噪尖利的叫喊声相互重叠,直往司马错的耳朵眼里钻,就像是有人拿着一把前端有齿的金属勺子在他的耳膜上不断地刮着,生硬又刺痛。可他没有一丝去阻止他妈疯狂行为的打算,因为他早就尝试过无数次,可惜从来都是徒劳。
“小小,你今天怎么没有去康复?”司马错换下鞋子,抬手看了看手表问道。
“老师吐了,今天休息。”
小小听见司马错叫她,立马暂停去抠西瓜瓤上的瓜籽儿,抬起头来,笑眯眯地望着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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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小小如今已经十四岁了,瓜子小脸,杏仁大眼,模样颇为清秀。一米六的个子,站起来比吕巧兰都高。除了心智偏低,认知幼稚,外表看起来和正常孩子没什么两样。只要没有过多的接触,旁人也感觉不出她的异常。不过她一旦在某件事上过于纠结,就会出现刻板行为。就比如她吃西瓜,每次都必须把瓜籽全部抠干净才往嘴里送,怎么教都改不了。
“哦,原来是老师生病了啊,那还差不多。”
司马错见不是吕巧兰故意偷懒,给自己放假,心里松了口气,随即走到茶几旁,拿起片切好的西瓜咬了一小口,立马皱着眉头说道:“别吃了,这西瓜还不到时候。”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