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记不记得咱们当年那个姓祝的老领导?”
“祝……”沈长英回忆了一会儿:“当然记得,祝队嘛,不过他都走了那么久了,怎么今天忽然说起他了?”
闫利咬了咬舌尖:“那你记不记得他是怎么走的?”
沈长英很快回答:“我记得他是在抓捕一伙小偷的时候牺牲的吧,那小偷戳了他三刀,那时候……那时候距离他退休应该也没几天了。”
“是。”闫利民声音里带着感慨,很快又浮上凝重:“老沈,那你记不记得,就在祝队牺牲的前两天,咱们早上集合的时候发生了一件事。”
沈长英那边似乎在回想,好一会儿都没有回话。
闫利民也等着他的回应。
又过了一会,沈长英忽然声音一凝:“老闫,那次例会,祝队批评了蒋志成。”
闫利民紧接着他的话说:“祝队是个直肠子,所以一直停在队长升不上去,他那天特别生气,指着蒋志成的鼻子骂他来了警局只会钻营官场那一套,不仅不配成为警察,还丢了警察的脸。”
“后来……”沈长英声音更凝重了:“一周后祝队就没了,再没两天,蒋志成就从警局离开了。”
闫利民哀叹一声:“我没有任何证据,就是觉得这个时间点有点巧合,而且你记得吗,后来抓到小贼的是咱们局里刚来的个愣头青,最要紧的是,审讯的时候那几个小偷都交代了……”
沈长英彻底回忆起这桩旧事了。
“我记得从那几个小偷的笔录上来看,祝队当时对上的只是他们其中一个,而那个小偷的供词是他不知道自己戳了祝队几刀,他也根本不知道祝队死了,老闫,愣头青都能把人抓住,祝队当时的身体可并不差啊……”
“所以我最近才会忽然琢磨起这个事情来。”闫利民说:“当时咱们都太年轻了,根本想不到这儿来。”
“你等等,老闫你等等……”沈长英忽然激动起来:“你等等,你给我两分钟时间捋一捋。”
闫利民立马闭上了嘴巴,两人的耳朵里,只有彼此隔着听筒的呼吸的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