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其乐融融吃饭,村里其他人家都是议论纷纷。
有些人当即就在饭桌上算账,“那么贵的电器,他说送就送了。他家底得多厚啊。”
也有人嫉妒张秀花的好命,“二狗知恩图报。当初要不是秀花伸了一把手,把他带去首都看腿,他可能就瘫在床上了。”
还有人懊悔当初自己也该伸一把手,“要是我当初将孩子送去医院,这些电器就是我的了。”
不过也就是想想,毕竟那可是送去首都。自家孩子生病都未必肯花那个钱,更不用说别人家的孩子。
也有人背地里嘲笑二狗爸短视,“那么会赚钱的儿子居然说舍就舍了?”
“他一直都是个糊涂虫。被婆娘撺掇几下,就在家打二狗。我嫁过来都劝了好几次,不要打娃,他就是不听!”
也有人对单纯对二狗在做什么生意好奇,“他做的电器真那么赚钱吗?一年半就能成大老板,瞧见那车没?那一辆车值几十万呢。”
这时候的汽车很昂贵,一辆国外早就淘汰的桑塔纳在国内卖二十万。要知道这时候国内许多城市的工人年收入连五百都没有。
更不用说他那车是国外进口,后面还可以装货,价格只会更贵。
不说这些羡慕的村民们,就说二狗家。
他父亲回到家,后妈看到他无功而返,有点失落,大骂二狗不孝,“我们好歹把他养这么大,别人只是冲他摇下尾巴,他就屁颠屁颠跟在后头。”
二狗父亲也跟着一块骂儿子无情。现在指望对方孝顺是不可能的了,现在就得防着对方过来拿户口本。
他立刻将门关上。
后妈见此,一头雾水,“你干什么?”
“把门锁上,让他想拿户口本也拿不着。除非他给我钱!”二狗父亲坚决不能让二狗得逞,少了一个人,得少分多少亩地。他怎么可能让地从自家溜走。对农民来说,地就等于钱。
许多人不愿出去打工,就是因为村里有地,不愁没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