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上去做题的那个同学得力,解题又快又正确,赵老师找不到骂人的借口,转过身来,就开始滔滔不绝地讲起课来。
他讲课的特点是,自己只管讲自己的,学生听不听得懂是学生的事,至于搞小动作,说悄悄话,只要不过分,他一律不管。
云舒没听他讲课,而是自己看书。
没办法,赵老师讲课用方言,她是懂方言,但方言里的有关数学的术语,尤其是公式,字母,云舒完全听不懂,听他讲课还不如她自己看书。
而且,初一的数学对她来说,实在太简单了,她需要的也只是看一遍例题过去,脑中马上兑现了以前学过的种种举一反三的例子来,课后的作业,她基本是一目了然。
也就懒得折腾自己听赵老师那一口方言,搞不好还被他给带沟里去。
赵老师当然也知道她并没有听她的课,但见她一声不吭地看书,也没影响到别人,也就不跟她计较了。
换作以前,他肯定力拒这么一粒老鼠屎混进学校来,但现在学校再也不是以前的教书育人圣地,甚至连试都不用考,只要跟队干部有点关系,什么垃圾都可以往校园塞。
他又不是没长耳朵,对李四丫的种种传言自然也清楚得很,他坚信无风不起浪,这小丫头狡诈得很,在老师们面前表现得彬彬有礼,一副委屈求全的样子,那都是装的。
看看她在同学面前那得理不饶人的样子才是她本色吧。
一个人说你不好,那还有可能是胡说,但大家都说你不好,那必然是不好的。
但现在赵老师也懒得深究下去,只要她不闹到他面前来,他没必要惹这个小泼妇,兔子急了还会咬人呢,谁知道这小泼妇急了会怎么样,到时候下不来台她一走了之,他可还得继续在学校呆。
学生们看赵老师不理会,心里不满,要不是怕沾上那句哭出来的理,都有几个女生要哭了来了。
但是,虽然没哭,那要哭不哭的委屈模样,看得多少人于心不忍啊。
就这样,云舒把全班的仇恨值给拉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