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穗的目光收回来，静静地等待上菜。

群里突然一下子消息99+，她打开一看，是今年的岗位出来了，她连忙点进去，下载岗位表。

她能报的岗位只有三个，其中两个在市里面，但是需要两年基层经验。哦豁，她不符合。还有一个在一个她没听过的县城里，她把这条截图，等之后回家和爸妈商量。

不过她心里也是知道那个岗位她应该不会报。离家太远，去了还得自己租房，划去吃住出行，也没剩多少钱了。

“啊”尖锐的叫声响起，把她吓了一跳，手里的手机都差点掉桌上了。

扭头一看，那个棕发女人的裙子上沾染了一大块油渍，地上是白色的碎瓷片。旁边站着一个十来岁的男孩，低着头看不清表情。

“哎呀，你为什么不看路啊！”女人委屈地怒吼，用纸巾不断地擦拭裙子上的痕迹。

店长着急地跑过来赔罪:“哎哟，真是对不起啊。”

女人眼圈红红的，不满地说道:“说对不起有什么用，我今天第一次约会，这不就毁了吗！”

旁边一个服务生嘀咕:“年哥，说了让你别放这小子来，看吧，闯祸了吧。”

女人听到了这句一下子指着店主说道:“这熊孩子是你们店里的人？你们店怎么可以这样？你看，我这裙子都成什么样了！”

旁边有两个熟客见状感叹道:“这店家心好，平时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让这孩子能吃饱饭，今天这娃咋闯祸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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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上了年纪的阿姨大概是清楚全程，忍不住说道:“小姑娘，这小孩他也不是故意的，你看看他的裤子短得都遮不住脚踝，也是个可怜的。”

旁边两个熟客跟着附和:“是啊，这小孩可怜得很，不就一条裙子吗？让让他算了。”

女人听到这话，心里更委屈了:“这条裙子我刚买的！好几千！”

于穗看着这出闹剧，走出了餐厅。她从电梯下楼去到刚刚的店。

导购员看到她回来还以为她是来换衣服的，连忙问道:“是要更换衣服吗？”

她摇摇头:“之前那条半裙还有货吗？”

“有的有的，你要什么尺码？”

“我给我朋友买的，她和刚刚那会那个女人身形差不多，你给我拿和她一样的尺码就行。”

这条裙子真贵，一下子刷掉她好几千。看到卡里余额，她的心说不痛是假的。

她拿着新裙子一路小跑回到餐厅。餐厅里面还在对峙，女人眼中的泪水都要包不住了，而那个小男孩依旧低着头，两只手紧紧地握成一个拳头，手背上一条条青筋张牙舞爪地示威。

店长不知道在哪里去了，就剩下一个服务员在那里不知所措。旁边那些看热闹的一会劝这女人让她原谅这小孩，一会又指责这小孩不懂事。

于穗叹了叹气走过去，把手中的袋子递给女人:“你拿去换吧，同款同尺码。刚刚在店里我在你后面试的衣服，我认得你。”

女人听见这话，眼泪一下子落下来:“你是他的谁啊？”

“谁也不是，你先拿去换，今天不是你第一次约会嘛，快去，顺便补补妆，漂漂亮亮的约会啊。”于穗语气温温柔柔，没有半点指责女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