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渊咬着牙没有说话，任由傅瑜和小浅完成了结契。

他心里知道傅瑜说的没错，祖宗认可过的道侣，的确是有这个资格的。

等到了山上，本来就憋着气的宋渊，一到大殿门口，就看到一只灵体状态的黄鼠狼正在偷吸祖师爷的香火。

他顿时眼神一凛，伸出一只手来，隔空将那黄鼠狼抓了过来，一把掐住了脖子，“哪里来的小妖，竟敢偷清虚山祖宗的香火吃？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

顾长生忙跑上来阻拦，他指着宋渊手里快要被掐死的黄鼠狼，“那个，师叔，其实我不是大师兄，它才是大师兄来着……”

宋渊手上的力气微微松了松，他皱眉不满，“什么东西？一个黄大仙还能当大师兄了？”

顾长生点点头，一脸的认真，“真的，他叫兔宝，是我师父和二师父的大儿子，养了很久的，他经常偷吃祖师爷的香火，祖师爷从来没生过气的，可见祖师爷是承认它了的。”

陆瑾立即上前把兔宝拎着脖颈提走，然后转移话题，“师兄，这个兔宝的事情我以后再跟你说，我们先去拜见先师们吧。”

宋渊点点头，和陆瑾一起踏入了大殿之中。

他看着那上面他的牌位，以及师兄弟们的牌位，神情恍然，上面的字迹很明显都是出自一人之手。

他抚摸着上面的刻字，眼里流露出一丝心疼，“我本以为，清虚山满门只活了你一个，是你幸运。现在看来，你一人送别满门，活着的人才是最痛苦的。”

陆瑾微微笑着把香插进香炉，声音轻柔，“师兄，那些都过去了。如今我过的很好，便也不拘于过去了。”

“若是当初没能活下来，今日或许也就不会有这样重生一生的机缘。”

“人生一世，知足才能常乐，这还是师兄你说过的。”

宋渊笑着点头，把自己的牌位撤下来，然后一一上香，“是啊，如今已然是最好的结果了，我们都该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