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痛苦地点了点头。

显然是答应了苏满的处理方法。

顾霖锋接着痛苦地说，“她什么东西都没有留给我，连一件遗物都没有！连一粒骨灰都不给留在我们顾家！”

“......”

是不是悲情的人，都像是要不到糖的孩子，无理取闹又可怜至极？

“顾总，夫人不是什么都没有留下，她给你生了一个儿子啊！这原本都是不容许的，以她的身份，再从这个世界的规则来说，本身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但是她做到了。”

顾霖锋转过头来看着顾昔衍。

“......”

一旁的顾昔衍继续保持清冷，一言不发。

苏满感觉自己的话击中了顾霖锋的盲区，可能是顾霖锋这十几年来一直执着于复活顾夫人，所以才忽略了她留下的儿子。

顾霖锋以前甚至还以为，顾夫人生顾昔衍，这是一场阴谋。

如今，听苏满这么一说，顾霖锋才发现，好像是他想左了。

恬恬原来给他留下了这么大一个念想。

之前，是他太过疯魔了，完全没有往这方面去想。

顾霖锋走到顾昔衍的面前，伸手想拉起儿子的手，结果不喜欢跟人亲近的顾昔衍，反应迅速地躲开了。

顾霖锋干脆抱住了顾昔衍。

顾昔衍一脸嫌弃，但终究任他抱了三秒，然后就巧妙地挣脱开了。

“好儿子，儿子好啊！”顾霖锋有些心酸地说。

“......”

这下换成苏满不知道说什么了。

等到把顾夫人火化之后，顾霖锋的白发更加明显了。

他们把骨灰分成了两半，顾霖锋带着一半的骨灰，坐着顾家的飞机走了。

顾昔衍捧着另一半的骨灰，跟苏满站在原地，看他的飞机越飞越远。

因为顾夫人在十几年前就已经举行过葬礼，所以如今也就没有再次操办葬礼了。

期间，顾霖锋跟苏满和顾昔衍说过清道家族的一些事情，他眼神阴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