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挑了挑眉，随即戏谑地说，“哟！顾家是真的没人了，居然要劳烦顾大族长来问话，我真的是深感荣幸。”

语气轻佻，要多欠扁有多欠扁。

玻璃外的苏满又是惊艳于顾昔衍没在她面前表现过的大佬形象，又生气于黑衣人的嬉皮笑脸和无礼。

顾昔衍没有回答，只是摩挲着手中的戒指，抬眼看向黑衣人。

眼神冰冷，审讯室瞬间升起冰天冻地的寒意。

黑衣人对上顾昔衍的眼睛，直接打了个哆嗦，实在是太冷了。

如果下说一秒顾昔衍就下令，让身边的顾回一脚把他踢出审讯室，黑衣人都不意外。

黑衣人本来不是善类，但顾昔衍分明就是恶人都不敢惹的存在。

他看起来明明那么遗世独立，如同谪仙一般不理世事，但周围的气息却暴戾到极致，连大恶人都会颤抖的暴戾。

仿佛，眼前的人不是人，他是阎罗王！

“我问一句，你答一句”，衍罗王开口了。

黑衣人紧紧闭上了嘴巴，一脸的抗拒和不配合。

“你是清道家族的人？”

顾昔衍话落，黑衣人紧抿着嘴，没有说话。

但，顾昔衍已经从他的反应得到了答案。

“顾霖锋。”

顾昔衍说出了这个名字，黑衣人抬眼错愕地看着他。

“孙以澈。”

顾昔衍勾唇一笑，审讯室里冷意更甚。

“南易。”

黑衣人的表情稍微好了一些。

“孙长陵。”

黑衣人依旧紧抿着嘴不说话。

“白羽。”

“顾大族长念这么名字做什么？都是大名鼎鼎的人物，我当然都认识。”

“南沉。”

顾昔衍念出这个名字，黑衣人明显一愣，随即假装不在意地笑了笑，“顾大族长的审讯真有意思，一堆乱七八糟的名字就算了，连死了一百多年的人都能拖出来说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