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正知道好赖,点头应下了,陶家是自己人,互相都亲厚,说话才会这么随性。
小主,
其实在家里也最好别说,只是许正年纪毕竟不大,会有情绪需要发泄很正常。
至于陈修之自己,他因为之前给各单位弄福利肉、福利粮的事,和张迁其实是有打过交道的,
此人虽然是运动起家的,但是为人处事很圆滑,和县里的其他各单位领导,相处其实还行,并不像以前在金水县,那边的GWH和县委几乎可以说是死对头。
陈修之不觉得张迁会是个蠢的,
确实,张迁不蠢,他很清楚自己的处境,也没忘记自己是靠着什么上位的,所以本色不能丢,该搞运动的还得搞;
但他也清楚,自己要想有未来,就得坐稳药厂副厂长的位置,那也就不能把药厂给搞垮了。
该配合生产的得配合!
他被从县GWH主任调到药厂当副厂长,表面上看是升了半级,毕竟药厂是市属单位,可实权却是大不如前了。
就因为他闺女拒绝了市里那位的小舅子,觉得他不够听话了。其实那真就是小年轻自己看对眼的,他能怎么办。
本来就因为后娶媳妇的事,闺女对他各种不满了,他哪里还敢随意干涉闺女的婚姻。而且他本人其实挺满意新女婿的,好歹是个县厂办主任。
他清楚自己的情况,也明白上面的意思,上面无非就是想要摘药厂的桃子,最近的风向,有关药品研究发展,上面的意思有大力支持的倾向;
二则上面目前动不了李伯安,就想给李伯安一系添堵。
他如今是,既要认真的当好这把刀,可又要控制好那个度。
刚到药厂会鼓励这个运动、那个批评的,一是做给上面的人看,让他们知道用他张迁绝对是正确的,他不忘本;
二也是新官上任三把火,他虽是副厂长,可却抢先烧了自己的那把火,先厂长一步定了调,筛选出来了一批可用之人。
以后哪怕时间长了,厂长余爱民把所有权柄都拢回去了,那他也还有自己的班底可用。
陶桃对这些没有兴趣,也就小舅和他爸嘀咕的时候顺耳听一下就过去了。
她更在意的是他爸说的部队裁军的事,会说起这事,还是因为桃花公社来了两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