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进门不到俩月,你那大娘子就去塞通房,插手榕哥后院的事,整天都在琢磨什么?官家和皇后怪罪下来,盛家经得起吗?再这样下去,盛家真的容不下她了……”
“儿子,也刚刚知道这件事。这个大娘子也是私心太重,我瞧着榕哥两口子并无不敬之心,她总想着弹压儿媳妇一头,当年朝云、令仪不也来过两遭,现在估计还是这个心态,哪里会想到惹恼了柴家,闹到官家跟前,于哪家都无益。”
“你想如何处置此事?”
“还请母亲指教,儿子能想到的办法就是纳妾,可是如今已有春秋,且有一妻三妾在旁,再纳年轻妾室,传出去对官声也不好。”
“你的大娘子自是你去想办法,我老婆子的话她是不会听的。”说着盛老太太端起茶杯。
盛弘突然从母亲的话里听出弦外之音,于是拱手道:“那母亲好好歇着,儿子这就去了。”
两天后,王家
王大娘子形色急匆,行完礼,赶紧坐到软榻上来,扶着王家老太太的手问长问短。
王家老太太自是知道自己这个女儿糊涂的,但是昨天盛弘过来说了事情的原委更是震惊。
“我且问你,你是不是给那榕哥房里放通房丫头了。”
“是哪个多嘴的传到母亲这里来?”王大娘子愤愤的说。
“你别管我从哪里听来的!你就说是不是?”
“母亲,女儿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不知道女儿在盛家过的什么日子,那榕哥一个庶子,样样出挑,如今娶了媳妇也是跟老太太和卫恕意更亲近,跟女儿不过是脸面情,让女儿怎么咽的下这口气。”
“我且问你,榕哥媳妇每天问安是都准时,在你跟前是否站足了媳妇的礼数,送的礼物是否有你葳蕤轩的,并且比那卫夫人的更贵重。”
“母亲的话原也不错!只是……”
“只是什么?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缘法,既然身为媳妇该做的都做足了,你也想想为什么那两个孩子跟盛家老太太和卫夫人更亲近,不是摆个嫡母架子,别人就活该发自真心亲近你的。盛家的孩子个个聪慧机敏,你是否发自内心的慈爱他们,人家会感觉不出来吗?你呀好好想想吧。”
“女儿是正室大娘子,自然是想怎样就怎样,就算摆个脸色他们也应该受着!”
“那人家做足了礼数,你凭什么要求人家比对老太太和卫夫人更亲近呢!”
“我,我……”
“不要我我了,弗儿,我是你母亲,自是向着你的,盛家如今的形势,力量要凝聚,不能四分五裂的,庶子也是你的儿子,如果你真想他们都如柏儿一样对你,那就拿出一样的宽和、慈爱之心对他们,真心换真心,如果不在乎,那么只要他们做够了礼数,你也维系着表面上的和气即是,不要自己摆着嫡母架子,各种找麻烦,还要别人像对待亲母一样,你这不是自寻烦恼吗?”
“再者,这种往庶子房里塞小妾,塞通房丫头的事再也不能做,盛家的儿子个个娶的高门贵女,房里的事只能由着他们自己去,婆婆哪还那么容易插手。惹到亲家都是麻烦,何况榕哥那媳妇是柴国公家的嫡女,又是官家亲封的郡主。说起来盛家还真是祖宗保佑,要不是榕哥中了状元,怎么会有这么好的亲事,你就为了长柏以后有个这样的兄弟助力,也得善待他们。”
“女儿总是咽不下这口气,早知道当初榕哥一出生,女儿就抱过来养,也不会如今不跟我亲。”
王老太太拍了拍她的肩膀,如今王家儿孙平庸不争气,形势跟盛家比,势弱了,将来少不得还得盛家提携儿孙,这亲戚总是要做下去的,自己女儿大娘子的位置必须稳稳的,但是必须让她想通,不能像以往那样飞扬跋扈,什么都插手一脚了。
“芸哥广云台姑娘的事处理的怎么样了?”王大娘子突然想起来。
“我跟你嫂嫂商量,先把那姑娘藏在城郊庄子上养着,住在城里,跟芸哥哥进进出出,没得名声都坏了,等孩子生下来再做打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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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大娘子看王老太太在叹气:“既然已有主意,母亲为何如此忧心?”
“你嫂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