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
[浅笑]为师的意思是,宇珩这些年来,对手只有为师一人,要看透的,也都看透了。
夜笙:
宇珩需要更多的对手,下更多的棋盘,才能做到百战百胜,当世无双。
师父是说,顾宇珩的对手......
夜笙:
对手是谁,不由得自己作决定,朝廷中波谲云诡,是一个很大的棋盘
师父,顾宇珩....能赢吗?
夜笙:
下棋是一门学问,有些时候,赢得不费吹灰之力,有什么意思?
夜笙:
不相伯仲,难分高下,才是下棋的乐趣,即便棋差一着,只要输得心服口服,也是虽败犹荣。
可若他日,顾宇珩输了,就不能重来了。
夜笙:
柒柒,你要明白,人生就像一盘棋局,每下一子,皆是自己的选择,要做到不悔,不恨,才不枉此生。
不枉此生?人生匆匆,有些人甘于平淡,有些人却不得不被欲望所征服。
是名留青史,还是遗臭万年,结果,只有自己承担。
可如今的你,并不明白,好与坏之间,只不过是一念之差。
终于,在半个月后,顾宇珩主动向夜笙提出,要离开引仙谷.。
你低着头,倚在紧闭的房门外,虽然已经大概知道他们的对话,但心中缓缓涌现的不舍,使你无法移开脚步。
顾宇珩:
谢过师父多年以来的悉心教导,宇珩自当毕生难忘,铭记于心。
夜笙:
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为师无儿无女,这些年,你们倒是让为师体验了一番为人父母的感受。
夜笙:
宇珩,你与柒柒、羡儿,都是为师的孩儿。
夜笙:
为师自是舍不得你们离去,但为师知道,你们有自己的人生。
夜笙:
为师不求你们能铭记十数年的养育之恩,但求你们能做到无愧于天地无愧于心。
夜笙:
为师虽身处引仙谷,可为师的心,至始至终,都会追随着你们,直至天涯碧落。
顾宇珩:
师父请放心,宇珩定不负师父所望。
夜笙:
[斟了两杯茶]好,为师就此,以茶代酒,祝你如愿以偿。
顾宇珩:
[端起茶杯]敬师父。
夜笙:
[轻抿茶水]柒柒,进来。
对于夜笙知道你一直在门口的事,你并不感到奇怪。
你轻轻推开门,低眉顺眼地来到夜笙的身旁坐下。
夜笙:
[掀起眼帘,看向顾宇珩]宇珩,你是不是还有事,要同为师商议?
顾宇珩:
[默了一瞬]宇珩希望,能带着柒柒前往京都。
夜笙:
宇珩,你可曾记得,为师与你,发现柒柒那一夜的事?
你微微一僵,夜笙和顾宇珩从来都不曾在你的面前提起过十五年前的那一个夜晚。
顾宇珩:
记得,柒柒尚在襁褓之中,被遗弃在河边,身上只穿了一件双层的缎衣。
夜笙站了起来,走到柜子前,取出了用布严密包住的一个包裹。
夜笙:
[放到桌子上,慢慢打开]这,便是当时柒柒穿着的衣物。
顾宇珩还以为夜笙没有留着,当他再次看见那件小小的衣衫时,轻轻蹙了蹙眉。
[略显激动]这... ...
在灯火的映照下,纯白的缎衣泛起了华贵的淡黄,历经十五年,却犹如崭新的小衣衫,可见夜笙一直十分珍重地保管着。
夜笙:
[淡淡道]宇珩,你可有发现什么?
顾宇珩:
[伸手轻抚着缎衣]这种质感... ...
顾宇珩:
[抬眸凝视着你]是由贵重的绸缎裁缝而成。
夜笙:
[点头]没错。
[颤抖着伸手抚上缎衣]这是我穿的衣物......
顾宇珩:
可大盛民生富庶,单凭这缎衣,并无法断定什么。
此时,夜笙从腰间,掏出了一块血红的玉器。
夜笙:
再看看这个。
这块不规则的玉器晶莹剔透,罕见的红色如同用鲜血晕染过一般,有一根已经泛白的红绳穿过其中。
顾宇珩:
[眯了眯眼]这是......
夜笙:
这块玉佩,藏在了柒柒的衣襟之中,是为师在你尚未发现之时取走的。
这块玉佩.... 放在了我的身上?
夜笙:
[翻到玉佩的背后]这里下方,有一个细小的 柒字,冠以为师之姓,正是你名字的由来。
[轻轻拾起玉佩细看,双手微颤]柒.....
顾宇珩:
师父的意思是,这块玉佩,可以证明柒柒的身份?
夜笙:
可不可以,为师无法定夺,但这块玉佩,至少能说明,柒柒的生父母非富则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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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宇珩:
这块玉佩,到底是... ...
夜笙:
是西夏盛产的血珀。
顾宇珩:
[蹙眉]西夏血珀...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