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两一贯?”李世民挑了挑眉,眯着眼开口问道。
尹煊点点头。
“你这不是食肆,怎么又经营起卖酒的生意来了。”李世民装作不在意地开口问道,“要知道朝廷可是不准私自酿酒的。”
尹煊眼神犀利起来。
武将是没那么高的政治敏感度的,这个人是同程咬金一同来的,多半是兼有武职的文官?大唐这样的人可不多。
长孙无忌、房玄龄、尉迟敬德......甚至说,可能就是李世民。
尹煊摆了摆手,轻声说道:“我家自然也是酤洒户,只不过没挂酒旗罢了。食肆先前都是家母操持,她能经营得起食肆已经颇不容易,更遑论酿酒的事。”
“我这一壶酒,不过妙手偶得,自个还在琢磨怎么能稳定出产,就先不挂酒旗了,等日后能稳定出产再说。”
李世民又追问道:“可仄...我听说,若是缴不足酒税,这酤洒户可是会被夺了的。”
尹煊无所谓地摇了摇头:“我父为大唐牺牲,只留我一家孤儿寡母地操持生计,念我母可怜,就一直替我家留着。”
知道了事情缘由,李世民不再追问下去,也没往心里去。
大唐并不是单纯的以法治国,“亲亲相隐”也是构成社会的重要一环,甚至唐律中对此还有明确的规定。
谁会和一个寡妇过不去?尤其是这寡妇的丈夫,还为大唐献国捐躯了。
见李世民不再追问。
程咬金咬了咬牙:“那就先给我二人,一人来上半斤。”
唐代一斤十六两,这就是十六贯钱掏了出去。
尹煊又摇了摇头,笑眯眯地说道:“一天一人只限一两。”
“一两?”程咬金拔高了声音,“这是溜鱼呢,一两能尝出来什么滋味?”
尹煊说道:“我这酒可不是你们寻常喝的那种酒,你们没喝过,一两让你们适应适应就差不多了。”
“要是喝多了,酒后失言,那可不是什么好事。”
程咬金咂了咂嘴,看了李世民一眼,见李世民点了头,他才开口说道:“一两就一两吧,那劳烦店家给我二人一人一两。”
说着,他摸了摸自己的荷包,自然是没那么多铜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