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么...她们手脚都干净得很,一直都没人能发现。”
“可如果她们真的能做得很干净,这种风声风语也不会传出来。”
“要么...就是他们有充分的条件,能够做到不被人发现。比如说,他们在同一处地方劳务、他们的家很近......”
尹煊抿了抿嘴唇,停顿片刻,又继续说道:“最关键的,还是那个王家男人不正常。”
“你说...这出来卖菜、卖水果的,都是早上出发、下午回家。没听说谁,能卖到晚上去的。”
“而且西市和玄都观多远?他随便找一处地方住宿一晚,花些铜钱,哪怕不花钱,去别人家蹭一晚。”
“入夜了还穿过这么多个坊市,到玄都观去?”
“当然了,这都只是我的猜测,说不定那个王家男人就是位居士,宁愿冒着宵禁的风险,也一定要去玄都观。”
“所以最保险的就是不要提起他,如果你能从陈氏嘴里诈出些什么来,她自然什么都会交待清楚的。”
何姓男子若有所思地点点头,拎刀站了起来:“店家说得是,我现在就赶回去问问。”
等何姓男子离开。
魏征刚好把一碗饭扒完,一边啃着玉米,一边好奇问道:“店家,某有一事不解。”
“什么事?”尹煊转头看向他。
魏征继续问道:“您说这泥沙、草根,能判断这个人在烧死之前就已经淹死,这我能理解。”
“可您怎么就能判定,那男人就是被奸夫淫妇失手推下水,而不是故意按头淹死的呢?”
尹煊轻轻一笑:“你说的也有这个可能。”
“但我敢下这个判断,就是因为男子嘴里的血块。”
魏征挑了挑眉:“请店家赐教。”
血块?
这东西就能证明是被失手推下水,而不是故意按头淹死的?
“如果是被人强行按到水里,什么地方最容易受伤?”尹煊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脸,“是脸,树枝、石子,都有可能划破他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