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以那杜尔的身份。
龟兹国属大唐属臣,从地位上来说,龟兹王相当于大唐的亲王,再算上一些其他的因素,姑且是能同嗣王相等。
那杜尔是那利的儿子,那利则是龟兹国的宰相,权势通天,甚至如今的龟兹王也需听他的吩咐。那利出使大唐,也应当能得到郡公的待遇。
那他那杜尔就是郡公之子。
比区区一介县男不知要高到哪去。
几杯酒下肚,那些狐朋狗友就更热闹了起来。
“唐人可是看不起商贾的,像是这些勋贵,稍微有些家世、背景的,哪可能自己亲自下场做生意。”
“就是,想来是那种落魄户不得不用这种方式吃口饭。”
他们怂恿着。
酒意上头就没那么清楚,他们心里也的确没把一个做生意的县男当做一回事,更关键的是他们想看热闹。
那杜尔多久没闹出事来了?
尤其是抢大唐的女人,这得是多大的热闹。
那杜尔听着吹捧和嘲讽,一口接着一口,烧刀子灌入到脑子里,酒精麻痹了神经。众所周知,喝醉的人总是会做出来一些奇奇怪怪的事。
那杜尔变得奇奇怪怪起来,哐当一声,他把腰间的弯刀砸在桌上,冷冷地开口说道:“不就是几个大唐女人!”
“我怎么就怕了!”
“我不过是想让她们心甘情愿的成我的女人。”
“但你们竟然也有了想法,那我可不能让你们抢先一步。”
其他人继续怂恿着。
那杜尔又灌了一口酒,踉踉跄跄出门,让人赶着马车去往同福食肆。
夜深了,同福食肆刚刚关门。
那杜尔一个磕头式下车,直接扎进雪堆里,被一旁的仆人们忙手忙脚地拔出来,他像狗子一样一甩脑袋上的雪,咚咚砸起了门。
屋子里没人反应。
三个姑娘已经进入了待机模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