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十年…
这是一段漫长的时间,说直白点,尹煊就是在给玄奘画大饼,偏偏这虚无缥缈的大饼,让玄奘法师双眼里渐渐涌现出了一些生机。
时间长点怎么了?
游历西域那十多年的时间,他都忍了过来,更何况这五年、十年的时间,每个月都还能拿到钱。
甜枣给出去了,尹煊接着挥下大棒:“你替我工作的这段时间里,打扮、妆容我不做要求,但你不可以僧人自居、不可向你的同事宣讲经义。”
玄奘法师迟疑、犹豫了好一段时间,才点了点头。
尹煊得罪不得,只是只言片语,他就知道面前这位年轻得不可思议的正阳公,在大唐究竟有多么崇高的地位。
虽然和他设想的不一样——
在玄奘的设想里,他拿《大唐西域记》回到长安,接受到达官勋贵的接见,继而用经义感化他们。
前几步路数都没出问题,偏偏在最后一步上,他没法感化尹煊。
难道说自己要舍弃正阳公,然后…把《西域记》拿给朝廷,看看能不能感化陛下?
玄奘法师不是没生出过这样的念头。
但是他不敢。
大唐不是没有这么做过的人,但他们的下场,无一不是很惨。
把到了勋贵嘴里的功劳给拿走?
傻子才会这么做。
早在天竺的时候,他就已经被拉上了正阳公的车驾上。
皇城里。
李世民刚刚结束一场疲惫的朝会,在尹煊差遣人去探索天竺的时候,大唐刚刚把突厥打下。
依旧是薛仁贵提出来的闪电战术,前期铺设铁路,然后一波兵马投过去。
只是突厥比高句丽强大不少。
也让它得以挣扎了更久的时间。
但挣扎归挣扎,打下来依旧还是打下来了。
该派遣什么人过去,主宰那一方土地,朝堂吵得不可开交——有高句丽这个例子在前,开发一片陌生的土地,能有多么赚,他们心知肚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