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俏对着小梦露出了一个天真的表情。

“喜欢？”小梦的眉头微皱，似乎不大能理解这句话的意思。

明俏见着小梦的反应，将拢着她的手松开，拍在围栏上：

“小梦姐，你是不是也觉得我有毛病。”

“外头全是丧尸，我却在这喜不喜欢，爱不爱的，太矫情啦。”

明俏趴在栏杆上看着底下来来往往忙碌的人群。

颓丧的说：

“可是，世界末日关我什么事呢？”

“大家一起死，不就等于没死吗？”

“丧不丧尸，死不死的，我都得把现在的日子过好。”

“去喜欢喜欢的人，去过想要的生活，哪怕只有一天”

“不然，人和丧尸又有什么区别呢？”

小梦看着一边天真的少女，也将手放在了冰冷的栏杆上问：

“让你过好你想要的生活，哪怕是一天，你也能安然赴死吗？”

明俏嘴角的梨涡勾起，是娇养出的天真和单纯。

“对！”

少女的嗓音清甜，像热腾腾刚出锅的雪梨汤。

在月色下，排污管道里冲出一些粘稠透明的无色液体。

化学试剂的味道洗刷着林珑的鼻腔。

她像戈壁滩上一块久经风吹日晒的顽石。捂着鼻子，蹲守在实验楼的唯一的排水管道的污水口。

林珑手里拿着一根棍子，拨弄着蓄水池里的污水。

污水渗进戈壁滩，在月色下氤出一道暗色的哼唧。

林珑像是在捡垃圾一样的想要从中发现一点什么东西。

沙砾上，的确有一些白骨和人类的皮肤组织。

但都被切割过，找不到什么线索。

这些骨头的创面，看上去都很平整。

如果卢文彬的人里，真的有丧尸。

林珑料想，这群丧尸总得吃人才对。

黑圆里人都眼杂，在戒备森严的实验楼。

或者是个更好藏秘密的地方。

林珑等了半天，今天来的已经有些晚了。

实验楼里头的人都快走光。

林珑蹲守了大半天，只见着了肥皂泡。

看来现在的时机不对。

林珑将棍子插在原地，拍了拍站麻了的双腿。

回头看见了悬挂在戈壁滩上的月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