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太多人死了。”

林珑低着头看着他的爸爸，鼻子一酸，又没出息的掉下了眼泪。

心像是在被油锅里煎炸。

林大伟早就知道这一切行动开始意味着什么。

“小珑，丧尸自然突破的成功率，高阶丧尸的传染率，基本上完蛋了。“

他看见林珑把头垂的很低，无声的呜咽和微微颤抖的肩膀。

“小珑。“

林珑朦胧的看见林大伟半跪在自己的面前。

拍了拍自己头，从裤兜里掏出一截揉皱的卫生纸，像是哄小孩子一样给自己擦着眼泪。

“小珑，不要哭。“

“今年的生日，不能一起过了，爸爸提前送你一个礼物。“

林珑看见了 林大伟鬓间冒出的两根白头发。

枯糙的手心里从裤兜里拿出了一颗子弹。

接着林大伟掰开了林珑握紧床沿的手，将那颗银色的子弹放在了林珑的手心。

子弹很轻，比林珑接触过的任何一颗子弹都要更轻。

里头像是中空的一样。

紧接着，林大伟将林珑的手心合拢。

林大伟的厚实的大手握着林珑的小手，小手里放着一颗子弹。

冰凉的子弹被林珑的手心逐渐捂化。

子弹里藏着的是丧尸病毒原液。

林珑看见林大伟嘴巴一张一合。

乌黑的瞳孔里，藏了很多东西，像是那张白纸上的黑点。

“小珑，你已经有了找到枪的智慧，拿稳枪的手腕，开枪的胆量“

“我再没别的东西可以教给你。“

“很抱歉，但这是爸爸送你的最后礼物。“

“我把瞄准的自由还给你的。”

“小珑，去走自己的路。“

林珑握着子弹头的手像是触电一般的一抖。

林珑豆大的眼泪落在林大伟的手背。

周遭的一切又从模糊转为清晰，她伸手想要将东西还回去，嘴才刚刚张开。

后脖子上一痛，林珑的眼前一黑晕了过去，愣愣的倒在床上。

林大伟从床底下翻出了一个医药箱，从箱里找到了一针麻药。

魏兰走进来后看见了尖锐的针管戳进了林珑的血管里。

她捂着嘴咳嗽了几声，对着林大伟叫：

“你轻一点。“

林大伟看着熟睡的女儿，想到了很多年前自己也给林珑打过一针麻药。

但只是取出了一管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