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离一时想不明白他的脑回路,他突然意识到似乎不能用原有剧情安排来思考行事了。
不明白摄政王是如何想的。
但显然不管他如何想都没有游离什么话语权。
他只能躲开他的手微微摇头表达抗拒,从枕头下抽出一封信交予他。
摄政王没有迟疑的接过,一双深邃的黑眸瞧他。
游离示意他打开看。
这是他这几日里左思右想后写下的,里面的内容十分简洁,大抵就是他会前去敌国,生死有命,枝枝必须远离京城。
不管是摄政王还是皇帝在他心中都非良配,游离不愿她遭受没有必要的苦难。
至于兵符,他会给,但要看摄政王的态度。
看完信中内容,摄政王轻声一笑。
“虽说如此,但玉轩着实高看本王,枝枝毕竟是陛下看中的女人,将她带离实在不易。”
这便是不答应了。
就知道没那么容易。
游离用手指在纸上比划两字。
“玉轩写的是何?”摄政王将手伸去,“本王未能看出,写在此处吧。”
游离不疑有他,在他掌心重新比划‘兵符’两字。
因为手伤他写的又轻又慢,每一笔一划都像极了一把柔软舒适的小刷子在男人手掌心轻轻扫荡。
摄政王眉眼深沉,一双眸晦暗不明的盯着他修长无力的手指。
这双手血管分明,再也不见当初那握枪挥剑的有力,柔弱可怜,倒是适合戴些其他东西。
游离并未察觉男人如狼似虎的视线,写罢便抬起一双眸认真的瞧他,似是下定了决心。
摄政王眉梢微挑,并未直接答应。
“玉轩竟是这般想本王的。”
还用得着我想,你不就是这么做的吗?
游离暗自翻了个白眼,寻思大尾巴狼装什么无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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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意欲将手收回,却被男人突然抓住。
手指似是成了玩物,被他捏着玩弄股掌之间。
游离猛起鸡皮疙瘩,吓得就要缩回去。
见他如此,男人又是一笑,眼眸充满侵略性,毫无掩饰的直言道:“玉轩这般羞涩,若是那傅淮想与你洞房花烛,你又该如何是好?”
不待游离有所回应,他轻轻一叹,又说。
“嗯,也不全是,只怕玉轩未必活到那时。”
这狗男人把他当什么小孩吓唬呢。
如果不是因为知道嫁的是傅淮,他还真就能信了。
虽然到那里后处境可能会是不会太好,但应当不会马上就死......
摄政王见他神色不变倒也没指望着能用这三言两语将人吓到,若是如此简单,又怎做的将军。
从幼时起,玉轩就是如此。
天不怕地不怕的少年郎,像是天边的太阳似的能将人灼的情难自禁。
“事成之后,本王会将于枝送出城去,但她与晋徒雪婚事已定,反悔不得。”
游离沉默,对濮亲王他倒是没有不喜,只是在意妹妹想法。
若是她愿,他便不做过多干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