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衣聆听着夏悠的慰藉，但她的神情并未因此舒缓，她凝视着夏悠，深邃的黑瞳中流露出极度哀伤的神色：“如果我现在的感情都是由算法模拟出来的呢……”

见夏悠仍静静地注视着她，结衣轻声说：“我的核心程序，哥哥应该已经知道了。”

夏悠看着结衣胆怯的样子，心疼地将她紧紧搂在怀里，结衣的身体轻盈如羽，在他怀中仿佛一触即逝。

“我知道，结衣是虚拟现实游戏SAO中负责照顾玩家，解决玩家在游戏中出现心理问题的AI程序。”

夏悠尽量让自己的声音柔和，他已经预知了结衣接下来要说的话。

结衣听到夏悠的话，身体在他怀里微微颤抖，嗓音带着一丝哽咽：“那哥哥知不知道，为了让玩家与我交流时不会有违和感，我的创造者赋予了我情感模拟功能，也就是说……”

两行晶莹的泪珠从她光滑的脸颊滑落，滴在夏悠的衣服上，却化为光点消失在空气中。结衣含泪继续说：

“我的感情……我的笑容，甚至包括现在的泪水……都是模拟出来的！”

少女静静地倚在夏悠的怀里，她纤细的手试图抓住夏悠的衣襟，可抬起手后又默默地放下。

“那结衣现在的心情，也是模拟出来的吗？”

夏悠抱着结衣平静地说：“结衣看到我后的喜悦、担忧、犹豫、悲伤……这些复杂的情绪也是模拟的吗？我觉得不是的！”

结衣在夏悠的怀里抬头，呆呆地看着他，自从恢复记忆以来的悲伤似乎在夏悠的话语中平息。

“在我眼里，结衣是个纯真可爱的少女！心中有什么感受，脸上就会表现出来！结衣开心时会笑，难过时会哭，这些绝对无法模拟！因为——”

夏悠轻轻松开怀中的少女，把手放在她略显害羞的心口处，那里仿佛有一颗真实的心脏有力地跳动，这心跳声让她的数字化身体仿佛拥有了鲜活的生命！

“结衣，你有一颗真正的心！这是无法模拟的！你表达的情感源自内心的真实想法，你的渴望是你内心真实的愿望，你的厌恶也是内心真实的拒绝！你的眼泪不是假的——它们遵循你内心的痛苦和悲伤而落下，承载着结衣内心最真实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