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棉紧皱着眉头，凝思不语。

“图图看我的眼神，就像是告诉我，让我和他换枪。”程远挠挠冒油的头发，怀疑自己八成是出了幻觉。

程远顿了顿，又继续说，“图图是自闭症儿童，按说不会这样。而且他怎么会有一把和你的枪一模一样的玩具枪呢？这也太巧合了！”

程远突然发现穆棉没有回应，以为穆棉在生气，忙停止了话题。

“媳妇，等会儿有机会，我再去和张英乔和白兰道歉，不管怎么说，我不该把那么危险的武器交给图图。”程远说着，愈发后悔。

穆棉突然转头看着程远，眼神严肃又神秘。

“我怀疑图图不是自闭症儿童，他是真的想帮你解围，才用眼神提醒你！”穆棉说出了一个几乎连自己都不敢相信的猜想。

这次轮到程远怔住了。图图是自闭症儿童人尽皆知，张英乔和白兰带着图图跑遍了全国各地的医院，无一例外，全部诊断为自闭症，怎么可能有假！

就算图图不是自闭症，那他也不过是一个五岁的孩子，怎么会想到狸猫换太子的办法，又用眼神提醒一个比自己大二十多岁的男人呢？

“有一次，我想看看图图画了什么画，他直接就把画扔了！”穆棉描述着当时的情景，几乎要断定图图不是自闭症儿童了。

程远还是不能相信，这两件事加在一起也不能说明什么。

“以白兰的缜密和智慧，如果图图不是自闭症儿童，她可能不知道吗？”程远一句话，穆棉就不说话了。

当妈的，孩子一撅屁股，就知道他要拉什么屎。一个眼神就知道孩子有没有干坏事。听呼吸就知道孩子有没有不舒服。

[白兰冰雪聪明，她最了解孩子的情况。我不能臆想这些不切实际的东西，打扰白兰他们现在平静的生活。]

穆棉想通了，不再纠结。

“等会儿有能落脚的地方后，我和你一起去给张英乔和白兰道歉。”穆棉看着程远微微一笑。程远从穆棉的笑容里获得了无穷力量，也不纠结了。

张英乔跟在大黑后面，王胖子在副驾驶坐着，觉得有点无聊，他灵机一动，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