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州府一座中规中矩的院落之内。

一位大约三十多岁上下的女子,她肌肤如凝脂,白里透红,温婉如玉,晶莹剔透。

比最洁白的羊脂玉还要纯白无瑕双手飞快的在古筝上划着,弹奏出一曲优美的曲调,但是仔细一看,这位女子的眉宇间有着一股淡淡忧伤,不像是她手中的曲调那般欢快。

十几年来,她一直都在与乐谱作伴,她出去这座院子,这里对于她来说就是牢笼,禁锢她的牢笼。

忽然有一位小丫鬟急冲冲的走来,她走到女子的身边,轻声说道,“娘娘,有人求见。”

那女子双手停住了,曲子戛然而止,她大感意外,轻声问道,“会有人见于我?锦衣卫没有拦着?”

“没有,似乎是从应天府来的,而且他似乎与娘娘是认识的,他自称故人。”丫鬟说道。

女子微微摇头,“应天府,我哪有什么故人,还有,不要称呼我为娘娘,我的身份特殊,只是个可怜人罢了。”

丫鬟有些拗口的说道,“娘娘,不要多想,只要您的小爷活着,一切都有希望。”

“小爷?”那女子幽幽叹息,“虽然可以肯定老朱家不会亏待我儿,但……但我们母子终究是上不了台面,不要多想,我只希望我儿能够健康成长就行。”

“锦衣卫没有拦着,就把人带来吧!”

“是的,娘娘。”

丫鬟急匆匆离开,那女子轻声叹息,娘娘?她可没有这么命,有些事情想起来就好像发生在昨天。

她本来就是大家闺秀,父亲张子明是一名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的官,恰巧是太子爷朱标半个数学老师,谁知道……

天意弄人,爹爹得罪了洪武爷,他们一家子都被抓起来,男丁尽数斩杀,女子全部关押教司坊。

本来她以为自己会被训练成一名官妓亦,却没有想到,那个男人的出现,再一次改变了她的一生。

来人正是朱长英的管家,赵大斧,他找了好几天,才打听到朱长英生母张颜敏居住之处,还算是顺利的,无形中,似乎有人得到什么命令般,不然以锦衣卫的严谨性,只要自己露出马脚,就被会抓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