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瓛很快就回来了,他朝着朱元璋等人恭敬把事情说了一遍。
因为官府规划修路的地段,有一座伯公庙,后面还有一棵巨大,莫约三四百年的古树,县上的村民不让在周边动工,本来计划要是绕着走,将道路岔开,但是前任县老爷因父亲去世,回乡下去,所以规划就落下了,现任县太爷听觉得绕过去,费劲,麻烦,开销大,因此不愿意绕行,准备强行拆了。
这引发村民的愤慨,轮流日夜坐在庙的周边,阻拦县太爷拆了庙伐树,县太爷说也不是不能绕道,但是资金不足,因为没有办法按照皇榜上所说的银两发放银钱,甚至后面要村民自带干粮。
你说少一点吧,还可以接受,但是本来就规定包吃的,现在连吃喝都要自己弄,绕个道,吞并太多,村民又不是傻子,自然是不愿意干,所以事情就耗下来。
朱元璋听完,脸色已经阴沉到了极点,“这个狗官,咱非扒了他的皮,走,去县衙瞅瞅。”
朱标也是勃然大怒,“大明还有这样的贪官,斩杀不尽啊。”
他都不明白,法度已经很严苛了,为什么还有人甘愿冒着全家生命去赚取这种不义之财。
朱长英倒是脸色如常,这种事情,很常见啊,压根杜绝不了,越是偏远的地区,越是信息不流通的地区,就会出现这种混账的官员,好官嘛,有,但是少。
一群人朝着县衙过去,不过还没有到达县衙,远远就看到一群人黑压压的围着,水泄不通的样子,又有一群手持水火棍捕快在那边吼着,“都给老实点,都回去,县老爷现在没空。”
“都已经十多天了,县老爷不给大家一个说法,我们就不走。”
“可不是,隔壁县城,那边一个包工头做工,一个月至少拿三十两,家里又是盖房子又是娶媳妇的,好生不热闹,我们这边少钱不说,还要自己带干粮,这不是欺负人么。”
“我看这个县老爷就是个贪官。”
为首那捕快,一脸的凶神恶煞,抡起水火棍就朝着为首叫嚣几个青年的脑门重重砸下去,丝毫不留任何的情面。
这几棍子下去,打得那几个人抱头哇哇大叫,而周边的老百姓甚至不敢阻拦,竟然与生俱来的惧怕,惶恐的退后几步,任由那穿着捕快袍子的人痛打乡亲。
朱长英看的是脸色僵硬,这特么的,自古民不与官斗,果然啊!
朱元璋再也忍不住了,他厉声喝道,“好胆!”
突兀的暴喝让周围吵闹的声音安静了下来,只见人群朝着声音处看过来,条件反射的让出一条通道,只见朱元璋冷冰冰的说道,“你们就是这般对待你们治下的百姓?你们的良心呢?都给狗吃了吗?”
那捕快头子一愣,居然没有想到有人敢管他们的闲事,他先是仔细打量了一下朱元璋等人,发现队长穿着并不华丽,像是走动的商贾,自然没有好脸色给朱元璋等人看。
“你等何人?”
那人的气势也不弱于老朱,只不过刚走出两步,一看老朱的神色,心头不由稍微跳动了下,但内心坚定的自我安慰:错觉,刚刚那气场是错觉。
“你别管咱是什么人,你们贪赃枉法,还打人,眼里还有大明律没有?该当何罪。”朱标上前一步,“朝廷怎么就养着你们这群毒瘤,让县老爷给咱滚出来。”
那衙役瞧得朱标穿着一般,但气质不凡,竟然有一种上位者的气息,不过,也没有多想,这年头,除了宫里那个老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