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寿摇了摇头,“还剩下一瓶,但有他用,你就别惦记了。”
他的酒也是从师尊那里弄来的,这么多年也没回去补充过。一直抠抠搜搜的,喝了这么多年还能剩下一坛,已经是极为难得。
只是仅剩下的那一坛,他刚刚出门之前便允诺了那名老者,也就是婉婉的父亲,所以黄歇是别想了。
黄歇有些惋惜地咂咂嘴,有些不满,“明明是你有求于我,怎得你比我还要霸道呢?”
“只是看不得你一天悲春伤秋,身为男人,一天婆婆妈妈的算什么。”刘寿瞥了一眼黄歇,这家伙大概还当自己是四公子之一的春申君呢。
想当年,黄歇门下门客数千之众,在整个寿春,云行景从,朝堂之上,一呼百应,有王上信重,门客支持,堪称风光无二。
不过在他看来,黄歇落得如此下场。终究还是咎由自取,身为大楚令伊,可谓是位极人臣,可终究没有认清自己的位置所在。
能在楚国做到令伊这个位置的外姓人,本就少的可怜,还下手没个轻重,想动楚国三大氏族的人,只能说他能活下来都是奇迹了。
当然,他本来确实应该死了才对,还是刘寿出手帮了他一把,否则连这庙祝都没法做。
“你说话一直如此吗?这些年怕是没少因为说话而与别人起冲突吧?”黄歇不无恶意地想道。这家伙有时候说话是当真难听,就没人能够管管吗?
刘寿面无表情,而黄歇则是笑出声来,一直看到刘寿的面色已经越来越难看,他才艰难地收住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