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民…草民也不确定……”
“不确定?那你当日为何承认是收了孙氏贿赂,才为她行厌胜之术害人的?”
“草民,受不住刑……官老爷们怎么说,草民就,就答应什么……”
“这么说你当日是在诬告万夫人喽?”金玲见他跪在那儿不敢答话,轻笑一声:“呵,诬告朝廷命妇,可是死罪!”
同样跪着的孙家碧虽然不知道为什么这个道士愿意替她背锅,但这种好事她当然不会拒绝,忙一脸喜意地站起来:
“贵妃说得对,就是这个贱民污蔑我,快把他处死。”
金玲却没理她,而是转头瞧了眼贤妃,恰到好处的露出了一丝不甘:“贤妃你也是这么以为的?”
万宝贤正因为母亲能够脱罪而欣喜,听见坐在上首的贵妃询问,抬眼正好瞧见她没来得及收回的不甘和怨毒,心中不由快意:
“不,不仅如此。”
“这个贱民诬告朝廷命妇,又牵涉到皇储一事,就算是五马分尸也死不足惜。不过我娘平白受辱,还请陛下还她一个公道。”
沉浸在翻盘的快意里,贤妃没有注意跪在地上的道士冲她露出不可置信地的模样。
金玲笑了笑,下了最后一剂猛药:“既然万夫人是冤枉的,陛下自然会还她清白。”
“不过……诬告朝廷命妇,又牵涉到厌胜之术,按律只怕要以凌迟处死,唉……”
说着,还露出不忍的神情:“若按照先前,你只是从犯,只怕还有活命的可能,现在真是……”
道士从前只是个行走江湖的骗子,他哪里知道什么律法。只觉得贤妃是皇上的女人,她肯定有办法救自己,现在却发现自己竟然要被处死,当下抓住了眼前这个更加华丽的救命稻草:
“贵人救救我,我没有诬告,就是她、就是她让我给贵妃娘娘扎小人的,我不想死啊!”
“你血口喷人!皇上,这个贱民反复无常,他的话不能作数!”
“对呀,皇上就是他在撒谎,快把这个贱民处死!”
“这……哀家也被弄糊涂了。”太后看她们两个信誓旦旦,也有些疑虑,而且这个道士一会儿说是,一会儿又说不是,的确不能取信。
“是非黑白不是你说了算的。”金玲一脸严肃地看着那个道士: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此事就是万夫人所为?欺君之罪罪加一等,你最好如实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