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妃若真要治罪,便等皇上皇后回来,咱们再好好分说。”陵容丢下这句话,便带着人连忙离去。
“娘、娘娘……”颂芝拍了拍气愤的华贵妃,指着地上那混合着些许血色的大量液体。未经人事的她虽不太懂得,但也知道应当是惠贵人真出了事。
旁边有过妊娠经历的欣常在第一个反应过来:“哎呀,这…惠贵人好像,早产了!”
“什么?她还没过八个月吧?”曹琴默自然也看到了,她算了算日子,还有几日沈眉庄这胎才到九月。
“可不是,这人都说七活八不活,这……”欣常在不敢再往下说,只因此时华妃的脸色实在吓人。
敬妃作为帮着华贵妃协理六宫的副手,这时候自然不能在这等着,何况她心里也正忧虑,遂连忙带着众人跟着去了咸福宫。
不一会儿热闹的翊坤宫便只剩华贵妃和曹琴默。
“怎么会这样,太医不是说惠贵人这胎已经稳了吗?她喝了有红花的酒都没事,怎么只跪了一个时辰就没了?”
“娘娘,正是因为惠贵人她喝了红花酒,娘娘才更不该让她跪在烈日下啊。”曹贵人嘴上跟着一起焦急,心里却转过千百道算计。
“废话还要你说!”年世兰瞪了她一眼,坐回她的宝座,愣愣地注视着鼎炉里飘起的欢宜香,不知在想些什么。
此刻除了日常照顾惠贵人这胎的张太医,其余凡是没有事物在身的太医也都聚集在了存菊堂内。
有了陵容和后赶来的敬妃指挥,没多久存菊堂便井井有条。
采月得了陵容的指导准备了好克化的粥食,进去前陵容还细细检查了遍,趁机在其中加了些药剂。
虽然只是改良身体的,但想来也能起些作用。
里间,原本浑身无力的眉庄费劲地吞下食物,不知是不是心里作用,倒真觉得好些。只是为首的稳婆摸了摸胎位,脸色有些不好。
她匆匆走了出来,对跪在外头的太医道:“贵人这胎似乎有些胎位不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