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您给雪鸢姑姑道歉,说对不起她那儿开始听的吧。”
窦漪房扶额叹息,那不就是全都听见了吗。
这些后宫阴私她一向避讳让孩子们知道,生怕因此移了他们的性情,尤其启儿是太子,他若是学了这些,日后如何能管理好国家。
“启儿,”窦漪房蹲下身体,认真地直视儿子清澈的双眼:“不论你听见了什么,都要忘记。这些事情不该你来操心,更不配让你费心。记住,你是大汉的太子,未来的皇帝,你只需要跟着师傅好好学本事,明白吗?”
刘启歪着头看她:“那若是周师傅问起,儿臣该怎么回答呢?”
“你就说你不知道,那天只是随口胡说。”
“儿臣知道了……”
…………
“母后说你问起来让我告诉你我什么都不知道,那天也没有躲在屏风后面听她们说话,和你说的都是我随口胡说。”
刘启看着将他拦在走廊上的周师傅,一脸严肃认真:“师傅你明白吗?”
“微臣明白,还请太子殿下讲一讲你的胡言乱语,微臣很感兴趣。”
周亚夫也会意,两人随即找了个僻静处,刘启将昨天自己的所见所闻统统告知了周亚夫,末了有些气愤不解地询问他:
“周师傅,你说母后为什么要对那个坏女人那么好?她把父皇抢走了,还害得雪鸢姑姑差点受伤,可是母后却不把那两个贼人交给父皇,让父皇处置他们。”
窦漪房始终不曾向孩子们解释过这些后宫争斗,致使刘启在这种争斗中吃尽苦头也不甚明白。
周亚夫其实也不擅长此道,但他毕竟是成年人,这些年见得多了,比刘启还是要强上不少。
虽然不愿意如此想,但窦漪房此举大约一是仍旧顾忌与慎夫人的多年情分,二是为了雪鸢名声着想。
他低头看着仍在等自己解答的太子,只觉得很是迷茫。
他隐约感觉到一张针对他的巨网就要设好,可又觉得其中还牵涉到其他。
慎夫人和皇后,她们两个究竟都藏着什么秘密?雪鸢和自己又在这些事里扮演什么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