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簌簌——
一阵鸟鸣振翅,一对鸽子鹰共飞于苍穹之上。
隔天,太子身上便多了个做工普通的香囊。这种绣工出现在太子身上,按理来说很不合规矩,却无人置喙。
只因皇后如今一心扑在慎夫人所生的刘武身上,皇帝又忙于政事一向不操心这些细枝末节,于是北宫的下人们也就只看太子眼色行事,任由那个香囊挂在他的腰带上。
不过这事儿到底没被皇后发现,只因每过一段时间,太子身上的香囊便换下一个,且绣工也肉眼可见地越来越好,以至于没过多久,便连宫中织室也有所不及。
一晃两年,吴王刘濞带着他的儿子刘贤前往长乐宫拜见太后,薄太后见刘贤举止规矩又与太子年龄相近,便做主将他留在宫中,做个太子伴读。
刘启一回太极殿,只见一十二三岁的少年仰躺在他的书案上,手里还翻看着他的竹简。
“你是什么?谁允许你进来的?”
刘启伸手将竹简强了过来,对这人轻佻目光很是不喜。
刘贤上下打量了一番穿着“简朴”的太子,从眼底涌现出一阵嘲讽,鼻子里也发出不屑的哼声:
“切,你就说太子啊?也不怎么样吗,穿得还没我身上这身衣服好,没想到宫里居然这么寒酸。”
“你到底是谁?竟敢对我无礼!”刘启哪里受过这个气,伸手就要推他,可惜年龄尚小还未发育,个子高出他一个头的刘贤更加不屑,一把挥开他的手:
“我告诉你,我父亲是吴王刘濞,我是刘贤。你最好对我客气点,不然小心我不客气。”
见太子不服气,他更加得意:“别以为你这个太子有什么了不起,若没有我父王镇守边关,你们还想在长安享福?就算是你父皇,也要对我父王客客气气,更不用说你了。”
“你走,你走。”刘启哪里关这些弯弯绕绕,脾气上来只顾着伸手想要将刘贤赶走,推搡间却见他怀中掉出一个香囊。
刘贤立刻大声叫道:“让你推我,都把我东西推掉了,还不快给我捡起来。”
“不就是个破香囊吗?”刘启将香囊随手捡起扔给他,“快滚。”